楚伯父此人身上疑點重重,若是不徹底探查一番恐不會安心。
她擔憂地看了楚時樂一眼,希望那只是自己的錯覺吧!
現在也不宜多想,待會兒用了飯早點回去修整,畢竟她還等著兌現賭約呢!
眾人前往花廳紛紛落座。
楚時樂只早上出門時用了些點心墊墊肚子,為了比試已經餓了一整天了,此時胃口大開,看著面前的美味佳肴大口朵頤。
陛下并不和他們一同用膳,反而是四皇子落了座,只是眸子卻一直盯著魏月昭。
魏月昭此時心不在焉,還在想著其他事,眸光不期然與對面的鄭逸之對上了。
他手舉著酒杯,遙遙送上前了些,唇角勾著笑。
魏月昭皺了皺眉,倒是不予理會。
沈幼沅的未婚夫是個紈绔子弟,只是她一心愛著,并沒有去追究那些。
鄭逸之心下有些急不可耐,魏月昭越是這樣他就越喜歡,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此時魏姝和沈幼沅才剛進來,環視一圈后竟落座在魏月昭的身旁。
楚時樂皺眉看了看,拉著她往旁邊挪了一點。
這兩人又揣著什么幺蛾子,心中憋著什么壞呢!
“月昭。”魏姝率先開口,聲色柔弱,“剛才是我錯怪你了,你別放在心上。”
她垂著眸子執起桌上的酒壺為她斟酒。
沈幼沅也斂下眸中的恨意笑起來,帶著一絲祈求,“魏月昭,我們講和吧!賭約之事是我輸了,我承認,從前對你說的話我向你道歉。”
她說得面不紅心不跳,倒是像真心說出的。
只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魏月昭怎會相信?
楚時樂一把將她置于身后,皺眉道:“你們想干嘛?”
沈幼沅面色不耐,“什么想干嘛?我說了,我是來和魏月昭講和的,從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們誰也不招惹誰!”
“是啊月昭,沈姐姐是真心的。”
魏姝揚起一絲笑,面色真誠,“月昭,你今日真是厲害,只是你自幼嬌生慣養,去哪里習得如何射箭的?”
魏月昭道:“臉上的傷,沒事吧?”
她微微瞇著眼看向魏姝,蒙著面紗的臉若隱若現,只是她并未放過眸底那絲一閃而過的算計。
她們,想干什么?
魏姝差點咬牙切齒,她答非所問,竟還輕描淡寫地說出這種話,簡直要氣死她了。
“無事,你解氣就好。”她確實有些咬牙切齒。
魏月昭輕笑一聲,她還真是忍得。
“你說笑了,比武場上刀劍無眼,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站的位置不對。”
正好站在她能射到的位置。
若不是為時過早,她真想一箭當場射殺。
在場的姑娘公子們個個談笑風生,高談闊論,根本無人看到這邊平靜波瀾下的暗流涌動。
魏姝將杯盞遞給魏月昭,一雙眼看不出情緒,“白麓堂的青梅酒遠近聞名,月昭嘗嘗?”
杯盞中青梅酒散發著幽幽香氣,在燭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別具一番風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