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什么東西?
她算什么東西?
她算什么東西?今夜一過,便是千夫所指萬人所唾的賤婦!
沈幼沅的話縈繞在他的腦中,一句句回蕩。
魏瑾當即便顧不上在場的眾人,面色發狠抬手便掐住沈幼沅的脖子,指尖用力。
沈幼沅霎時間便酒醒了。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頓時兩行清淚便流了下來,“瑾哥哥,我.....”
她面色漲紅,根本喘不通氣,只能雙手胡亂拍打著,腿腳亂蹬。
見魏瑾真的發了狠,魏姝連忙上前死死扒住他的手,她今夜的力氣倒是出奇的大,生生將魏瑾的手扒下來都面不紅心不跳,哪里像有心疾的人?
“阿兄,你別沖動,會出人命的.......”
魏瑾這才反應過來,看向四周,發現在場眾人個個盯緊著自己,竊竊私語。
他緊握著拳,沉聲道:“出來。”
說完便轉身出了席,全然不顧旁人的眼光。
沈幼沅終于喘得了氣,此時正癱軟在地上大口喘著,身子發抖。
剛剛那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她與魏姝相視一眼,魏瑾知道了此事,他們必然是要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不然依著他那性子,非殺了自己不可!
魏瑾在門外等了片刻,二人終于出來。
剛見到他魏姝就沖了過來,一把將面紗扯下,哭得梨花帶雨,“阿兄,我的臉毀了.....”
她一落淚,瞬間讓魏瑾的心都軟了。
“你的臉.....”
他皺眉看去,只見魏姝左邊臉頰有一道又細又長的傷痕,此刻滲著血,融合眼淚落下,煞是可憐,看起來讓人心疼不已。
沈幼沅適時開口,“瑾哥哥,我剛才的話并不是那個意思.....”
她看了看四周,低垂著頭,輕咬下唇,面色委屈,
“魏月昭和我們說去更衣,我們卻看見她偷偷摸摸地和一個男子共同進了一個屋子,瑾哥哥,姝兒素來受她欺負,我只是為她打抱不平而已!”
“你看姝兒臉上的傷,魏月昭能如此惡毒,一個女兒家傷了面容今后可怎么辦?”
說著說著,魏姝便又哭了出來,一手緊緊捂住面頰,低垂著頭默聲不語。
魏瑾心中掙扎摻著惱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后張了張口,問道:“阿昭如何傷得你?”
說到這些,沈幼沅頓時面容一變,她又想起白日的侮辱了。
魏姝輕仰起頭,眼角還掛著淚珠,委屈地道:“阿兄,月昭今日射藝魁首,騎獵魁首!我不清楚她是去哪里習得這些技藝,只怕她為了贏得比賽,誤入歧途可怎么辦?”
魏瑾心中一震,眉宇間擰緊。
阿昭竟會射藝,還會騎獵?
他是自己嬌生慣養長大的,自己如何會不知道她?
再說,她自幼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出了名的矯情,哪里會去習這些男兒家的東西?
“你們剛才說,她和....一個男子.....”
沈幼沅和魏姝同時點了點頭,面色肯定。
“阿兄,這確實是真的,她與那男子先后進去,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魏瑾身子一顫向后退了一步。
他有些不敢問下去,可還是開了口,“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