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兒被你射傷都沒說你一句不是,現在也是擔心你才跟著來,她對你并無惡意,你何必對她那么大的惡意?”
魏月昭深吸一口氣,冷哼一聲。
這些人真的永遠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只要發生什么全都認為是別人的錯。
他旁邊的魏姝捂著臉默默流淚,看著受盡了委屈。
她努力不讓自己難過,這樣的人不值得她難過。
“魏瑾!”
這是她第一次直呼其名,讓魏瑾心頭狠狠一跳,她的周遭蓄滿寒意。
“你只看到她受傷,看不到她巧言令色將矛頭指向我,你只看到她流下的淚,看不到眸底看我的恨意!你從來,都是如此!”
魏月昭垂下長睫。
在場眾人也對這事漸漸明了,看向她的目光于心不忍。
“我......”,他的聲音卻顯得很沒底氣,仿佛被人當頭一棒,再對著魏月昭的黑眸,后面的話再開不了口。
魏姝看著面色一變,沖上前來拉住魏月昭的袖口。
“月昭,是我的錯,你別怪阿兄,都是我的錯。”
她輕咬著下唇,淚大顆大顆地掉,“是我不該被爹爹接回來,是我不該來白麓堂,是我不該.....月昭,阿兄都是為了你好,今日之事也是關心則亂。”
說著,她陡然間‘砰’地跪了下去,身姿柔弱。
魏瑾眉間狠狠一皺,上前慌忙扶住她,“姝兒,你這是做什么!”
“阿兄,我向月昭道歉,都是我的錯!”
她死死拉著魏月昭的袖口,狠狠往地上磕著頭,額間瞬間紅腫,面上梨花帶雨,看著哪有人不為之動容?
沈幼沅也上前來拉住她,怒目而視,“魏月昭,你還有沒有心了?她可是你的姐姐,你這么逼迫她干什么?”
她為魏姝打抱不平,聲色也染上一聲顫音。
魏姝哭著朝他們搖頭,“沅兒,阿兄,你們別說了,今日我就求得月昭原諒,讓我死了也愿意!”
“那就死了便是。”
轉過身來,男子眸色帶笑,一柄不變的白玉骨扇,看過去時,眸底卻是深不見底的幽潭,平平添多了幾分不羈。
眾人靜了下來,這是謝世子。
魏姝頓時啞口無言,謝玨徑直走到魏月昭身邊,垂眸斜睨著地上的魏姝,“既然做錯了,那便以死謝罪吧。”
魏姝猛地松開了手,身子幾不可乎的后退了一下。
她不過是想以此話脅迫魏月昭,順便在眾人面前示弱一番,哪曉得這謝世子會出現?竟還幫著魏月昭這賤人!
魏瑾正欲開口,卻從外面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丫鬟,驚慌呼叫,“姑娘,姑娘!出事了,出事了!”
沈幼沅頓時一驚,面色震驚,“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那丫鬟是沈幼沅的婢女,名叫香橘,她看著在場那么多人,張了張口卻不敢開口。
有夫人見她這幅樣子,眸中也滿是探究,沈幼沅抓住她的手,厲聲問:“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