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眾人也是掩唇一笑。
他什么都不知,難不成是別人抬了他進來,幫他脫了衣袍,又幫他攀上女子身體,又幫他做上那事?
說的真是好笑。
鄭逸之面色一僵,頓時通紅無比。
他正想反駁卻看見魏月昭身旁站著謝玨,頓時冷汗之下,驟然響起陛下還在白麓堂。
自己真是被女色昏了頭,竟忘了這樣大的事!
“沅兒!”
但見門口跑來一位衣著名貴的婦人,本是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此刻卻發鬢稍顯凌亂,微微喘著粗氣。
一進門沈幼沅便再也忍不住,直直沖到那夫人懷中哭個不停。
“娘!”
原來是沈夫人。
“沅兒,別怕,娘來了。”沈夫人沉下一口氣,面色陰沉地看向榻上的二人。
看著自己寵著長大的女兒這般委屈,簡直想要將那奸夫淫婦殺了才好。
今日這事要如何收場,魏月昭倒是有些期待。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看他們要怎么做了。
沈幼沅作為未婚妻,必定是要鄭家給出個交代,段家表姑娘平白被人污了清白,也定要討個公道,就不知這鄭家要做出什么兩全其美的決定了。
到底是沈幼沅為妻,還是林允薇為妻?
這般想著,魏月昭忍不住深呼一口氣。
就讓這兩條毒蛇,斗上一斗!
“二姑娘倒是瞧著快意得很。”
謝玨也笑了起來,眸光微閃。
“是嗎?”魏月昭道:“我不過是覺得有趣罷了。”
“表哥!”一聲撕心裂肺的尖音,眾人頓時往門外看去。
只見來人身著一身鴉青色薄袍,月色下發絲如墨,唇線平直,眸底暈開來淡淡的陰鷙,渾身散發著疏離。
他冷著一張臉進來,眾人也識趣地讓開來一條路。
段硯淮在來的路上便已經聽了來龍去脈,雖心下煩擾,可說到底林允薇如何都是段府的人,今日這一趟,他非來不可。
看到他的出現,林允薇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竟顧不上身上還散在外的肌膚,連滾帶爬地向他而去。
“允薇。”
段硯淮深吸一口氣,身旁的竹青連忙上前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大氅披在林允薇的身上,末了還在脖間打了個死結,遮得嚴嚴實實。
“表哥,我、我被人輕薄了!我失了清白,我、我.....”
林允薇抽抽搭搭地哭著,邊哭邊看向還在榻上的鄭逸之。
各位夫人們頓時面色各異。
哪有姑娘這樣直言而出自己失了清白?
段硯淮低下頭安慰了幾句,抬眸看向榻上的鄭逸之,“鄭小侯爺,今日之事,該如何交代?”
他面色已然平靜下來,只是指尖不自覺地摩擦著,隱隱透著不耐。
竹青立在一旁,蓄勢待發,那樣子煞是像若鄭逸之狡辯便上前擒住他。
三個人中有二人的家人都來了,只有鄭逸之,此刻顯得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