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學淞和魏瑾異口同聲,二人同時站到魏姝面前擋住他,面色凝重。
他們怎么可能讓魏姝去冒險?
看著早已預料到的結果,魏月昭心中諷刺一笑。
“謝大人今日是非要將人帶走嗎?”
一旁傳來秦毓弱弱的聲音,只見她已經站起來了,強撐著站穩,面色冷然。
謝玨好笑地點頭,輕應一聲。
“謝大人查到與白麓堂案子有關的,是姝兒?”
她倒是不卑不亢,頗有當年風采,就這么定定地看著謝玨,面色不懼。
若是當年沒有嫁給魏學淞,或許她的人生自然與當下有所不同。
只是人生沒有回溯,也沒有反悔藥可吃。
聞言魏學淞狠狠皺眉,“今日阿昭與姝兒一直在一起,怎么可能只與姝兒一人有關?”
這話真是可笑。
“魏大人此話甚對,要不我將魏二姑娘帶走?”
他這話一出魏學淞倒是沒有開口反駁,魏瑾也緊緊皺著眉沒有說話。
他們這是默認了?
有那么一刻,魏月昭真想上去撕爛他們的嘴!難不成他們想效仿私闖禁地一事,讓她替魏姝入獄?
只是這一次可和前一次不一樣,若是此次入了緝獄司,可就沒命出來了。
“我不同意!”秦毓陡然上前來,擋在魏月昭面前。
宋嬤嬤也滿臉決絕,秦毓吼道:“今日誰也別想帶走我的女兒!若要帶走,除非踏著我的尸體過去!”
魏月昭赫然看向她,眸眶竟瞬間濕潤。
她的心頭狠狠顫了顫,實在想不到秦毓竟會這樣做,她不是只在乎魏姝那個女兒嗎?怎么這次卻來護著她?
謝玨也挑了眉頭,眸底閃過一絲詫異。
“阿昭,別怕,這一次,娘在。”秦毓滿臉堅決,“這一次娘再不會做后悔之事?”
她心中想得無比清楚。
若是謝玨劍鋒一轉,真的要帶走魏月昭,那她便.....便去求秦老夫人,她的娘!
秦家為江南商賈人家,門生遍地,便連朝中各派都要給上幾分面子,大不了她將她的嫁妝全部發賣,去一個個求人!
不管使用何種方法,她都要保下阿昭。
“秦三娘!”魏學淞面色一沉,“你說的什么胡話!”
他面含怒氣,嗓音都帶了幾分斥責,一雙眸子更是陰沉沉的死死盯著秦毓。
他實在是想不到秦毓會這樣說,竟然會不怕緝獄司當面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他與秦毓平日里依然沒有情感相依,可始終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魏學淞心中清楚,她愛她的孩子,必不會輕易和離。
就算要和離,那也得是孩子們成家之后。
若是家中有和離的爹娘,對未嫁出的姑娘們名聲會有損壞。
她舍不得。
“我沒有說胡話!”秦毓面色一冷,從未有過的清明,“我只是想保護好我的孩子!”
“你若害怕,便只管躲得遠遠的!”
魏學淞面色頓時陰沉,在這個家中無人敢反他,可秦毓卻說了這番話,這意思,不就是罵自己是膽小鬼,是懦夫嗎!
“娘!”魏瑾皺眉,“你是不是真的糊涂了,姝兒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涉及到魏姝時魏瑾總是如此容易激怒,好像一遇到魏姝他便丟了腦子。
就算多么簡單的道理他都不明白,只顧著一根筋走到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