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看向秦毓,眼底泛起恨意。
“砰!”
思忖片刻,居然重重地跪了下來,小臉滿是不屈之色。
她太清楚魏瑾這個人了,她知道該怎么拿捏他們。
跪下的聲音極大,魏瑾眸色一驚,這膝蓋骨怕是裂了,“姝兒!”
他想扶住她,可到身旁卻陡然僵住,剛才是謝玨發的話,又想起那差點讓自己見閻王的劍鋒,終是收了手。
若是魏姝不按照他說的做,或許真的會沒命。
“沒事的阿兄,謝大人說了,讓我三步一叩九步一拜,只要月昭能解氣,我可以做到的.....”她深深叩了下去,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浸濕了一片,“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她這般說著,面色卻呆楞無神,仿似被傷透了心的女子,失魂落魄。
魏姝叩一下吧,魏瑾的心跟著就緊一分,落在地上的血已然分不清是剛才額間的傷所流,還是剛才叩拜太甚所致。
“今日這番都怪我,剛才我若是拼命求月昭別去,就不會這樣....她這一去,還不知要如何.....”
這般柔弱又難過的樣子,是魏瑾從未見過的。
只是聽此言,本來魏瑾都心軟了幾分,可一提到魏月昭便心下一沉。
不知不覺中,他的心早就被魏月昭所占滿,或許真的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緣關系,讓他陡然間才意識到魏月昭才是自己的親妹妹,而魏姝,不過是個外人!
“姝兒,既如此,那你便.....”
后面的話他沒再說。
魏姝搖搖欲墜,聽到他這樣說更是面色又白了幾分,眼淚直流。
這群人到底被魏月昭灌了什么迷神湯?竟然一個兩個全都脫離了掌控!
她身子僵住,猛然將魏瑾推開,哭得洶涌,“好!好!好!我聽阿兄的……”
她連說三個好,心下卻十分不甘。
“大公子,您不是最疼我家姑娘了嗎?您看看她這副模樣,滿臉是血,再這樣下去是會死的!”
松雪大聲哭喊,“大公子!”
魏瑾眸光一冷。
憑一個丫鬟也敢對自己指手畫腳?再想起之前松雪對魏月昭的不敬之語,瞬間心下怒氣更甚。
他垂眼看向松雪,幽幽地開口,“你這賤婢,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松雪瑟縮了一下肩身,眸中浮現出一絲恐懼,還未等她開口,又聽魏瑾道:
“你討厭阿昭?”
這話實在說的突然,松雪一愣,緊緊咬住唇,快去回答:“奴婢只是心疼姑娘!”
她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快要跪到府門的魏姝,眼眶紅了起來,猛然抬頭,“奴婢不想看到有人欺負姑娘,這才口不擇言!”
她說的倒是真切極了,“奴婢只求姑娘能在府中好好兒的……”
“你指的有人是阿昭?你看到過?有什么證據嗎?”
魏瑾眸色陰冷,看得出整個人都壓抑著無盡的怒氣,方才松雪的字字句句仿佛浮在眼前,她那可不是口不擇言!
她將阿昭說的成什么十惡不赦的人,姝兒只管在一旁哭,他便被氣昏了頭才說了些重話。
“奴婢,奴婢……”她猶豫著開口。
況且這婢女是魏姝身邊的人,想到這,魏瑾下頜線緊緊繃起,一個箭步就上前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你這賤婢,敢騙我?”
心頭的陣陣怒氣仿佛如力量一般傳到了掌心,或許一不留神就將松雪的脖子掐斷了。
“大公子....奴、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