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眉頭緊鎖,跟著點頭,
“說得對,不管你會不會箭術都不能以此來傷人!況且你根本就不會箭術!是誰幫你作弊的?!”
“還有騎獵一事,你素來不務正業,我可不信你真能奪魁!你是收買了誰才得了魁首?你說出來,我便饒你這一回!”
他的聲色含著滿滿慍色,說著湊上前,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魏月昭,神色發緊。
一個人會改變得那么快嗎?他不信!
況且往年魏月昭從不參加騎獵一項,上一年因著好奇心上了一次馬卻被甩下來過,從此看見馬就躲,哪還敢去騎獵?
若不是她被甩下來時有他借了一份力,只怕她如今早就成一抔黃土了!
況且那么大的一頭熊,就算有幾個強壯男子都很難有勝算,動動手指就將她扇飛了,怎么可能還命喪她的手?
所以來時聽著人說她竟得了騎獵魁首,根本一點都不可信。
“大公子說得對!二姑娘您.....”
“呸!”青桃冷哼一聲打斷她,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難不成你是天上的仙子不成,我家姑娘幾時學書練身,又幾時吃飯出恭都要告訴你?”青桃厲聲道:“我竟不知這魏府竟還有個三姑娘!”
她再呸了一聲,口水噴在松雪的臉上。
“再者主子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給我閉嘴吧你!”青桃冷哼一聲將她拉去一旁。
松雪雖想反抗,可實在拗不過青桃的力氣,只能眸光如刀,恨不得剜了青桃。
魏月昭默默聽著,眸光微微瞇了一瞬又死死盯住魏瑾,像是要將他看穿一般,已然分不清此刻心下是激動還是憤怒。
其他人懷疑她,她不在意那么多。
可為什么自己的家人,自己一母同胞的阿兄都不相信自己?
記得魏姝剛接回府時給自己送了一匹上好的布料,可夜間卻被人發現布料被人剪碎仍在門口。
那時她手足無措,搖頭說不是她做的,偏爹爹不信,將她臭罵一頓關了一夜緊閉,可唯獨魏瑾相信她。
“我的小阿昭最是善良又漂亮,哪會做那等事?阿兄相信你!”魏瑾捏了捏她的臉,將她抱起來揉跪紅了的膝蓋,滿眼心疼。
“阿兄,你也覺得不是我做的嗎?”她哭紅了臉,抽抽搭搭好不委屈。
魏瑾笑得寵溺,溫聲道:
“就算所有人不信你,阿兄也會信!”
就算所有人不信你,阿兄也會信!
明明他們從前最是親密無間,她將他當成依靠,卻被他當頭一棒。
似乎像是當年本就不該信她,那些話如利劍一樣刺入心口,讓她疼得喘不過氣來。
“所以,你也覺得我買通考官,得了魁首?”她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只是面色卻生生忍住,平靜無波。
心中憋著一股子氣,她實在想將心頭的那股氣發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