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蕭珩大拍著手笑道精彩,余光卻見謝玨不知何時已經開門走了出去。
“羨玉,你、你這是去哪?”
蕭珩追著出去。
無人應答,只余下翩飛的衣玦。
魏月昭一路好心情地回了長青巷,此時天色將黑,路上已經沒什么人了,觀澗護送至后便回去復命了。
“阿昭。”
一陣檀木香襲卷鼻息,魏月昭微微蹙起眉,見段硯淮不知何時上了馬車。
青桃正欲尖叫,可怕引來旁人,連忙急聲道,“段公子,您這是做什么?”
“來人啊.....”話音戛然而止。
青桃額間冷汗直出,若是讓旁人看見段公子與姑娘之間拉拉扯扯,她家姑娘的清譽可就毀了。
她只能焦急的守在馬車外。
段硯淮一路尾隨著馬車來到長青巷,見觀澗離去才悄悄靠近。
“跟我走!”
他一手攥住魏月昭的腕間,刺痛襲來,魏月昭疼的一顫,“放開!”
許是見到她那疼痛的模樣,段硯淮猛地松了手,眸中浮現些歉意,這才想起她的手腕受過傷。
“段公子這是做什么?”
她面色冷了下來,眸中透著些不耐煩。
段硯淮靠的極近,馬車并不大,可他的身形高大,此時魏月昭隱隱被逼到了角落,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容,段硯淮只垂下眸子又靠近了一分。
“我似乎告訴過你,謝玨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他說的是這幾日郾城中流傳的事,他在知道的那一刻就險些被氣瘋了。
“你為何不聽我的!”他猛然湊過來,顧及到她腕間有傷,眸光柔憐地將雙手扶在她的肩頭,指尖泛白,滿是隱忍,“阿昭,你忘了我們從前說過的話了嗎?”
魏月昭心下直跳,一抬眼便撞進他的眸子里。
他說的話,是什么話?
他們之間從來都劍拔弩張,何時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說過話?
她緊緊盯著段硯淮。
不可否認段硯淮這張臉確實長得好看,不然她也不會癡迷那么多年,她看著段硯淮瞳孔中的情緒,微微笑了笑,“段公子與我是何關系?”
這樣似笑非笑的神情頓時讓他手指不受控制的用力,呼吸凝滯,似是忍了又忍。
“他在算計你!你以為他是什么善人會無條件幫你?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外面的傳言,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止住,為何任由謠言肆意蔓延?!”
不知為何,他在她面前總是控制不住情緒。
一想到謝玨能靠近她,她也甘愿住在謝玨的宅子里,一想到或許她與謝玨之間很是親昵,一想到那些....他的妒火就蔓延開來!
明明她是他的!明明他才與她最為親近!如今他們之間的感情卻讓謝玨摻和進來。
他的人,怎么能讓謝玨沾染?
魏月昭靜靜看著他,身子不著痕跡地往后靠了一點,抬手推在他的胸口,皺眉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