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從遠處飛來一個東西,直直打在段硯淮的腕間,
“小段大人真有意思,竟當街搶我的人。”
不遠處有身影愈來愈近,男子從黑暗中踏了出來,昏暗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下,面容也被光影隱下一般在明一般隱在暗處。
段硯淮眸底瞬間充滿陰鷙,竟是謝玨。
男子的身影清雋又挺拔,魏月昭微微睜大眼,剛才打在段硯淮腕間的東西是他從不離身的白玉骨扇。
“謝大人!”段硯淮微微瞇著眼,神色透著打量。
他腳步不自主地上前將魏月昭攔在身后,空氣凝滯,兩人身上氣場相沖,無聲地對峙著。
“小段大人!”
謝玨的笑淡了下來,目光透著淡淡的審視,“大理寺無事嗎?”
他的眸光瞬間如利劍出鞘,聲色冷冽。
“小段大人來這做什么?段府似乎并不在這。”謝玨道。
段硯淮始終冷著一張臉,他現下并不想招惹謝玨,此人眼神太過銳利,多說多錯,只怕是會被他發現些蛛絲馬跡。
只是自己若不說,也許更令人懷疑。
他笑了,只道:“我與阿昭自幼親如兄妹,近來發生了許多事,我便來看看她到底如何了,畢竟男女大防,一直在這打擾謝大人也不好。”
“打擾?”謝玨有些玩味地看著他,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片刻后才漫不經心的道:“魏二姑娘自己的宅子,與謝某何干?”
“不過我倒是未曾聽說你與魏二姑娘如此親近。”他嘴角微微揚起,“倒是有趣。”
他說得頗為揶揄,段硯淮卻面色不變。
就這么僵持了幾秒,段硯淮道:“阿昭的宅子?”
他擰起眉頭,轉身看向魏月昭,面上散開淡淡的探究。
長青巷的地段可不便宜,對于普通人來說那是望塵莫及,雖魏月昭的外家江南秦氏頗有些錢財,可朝中無官身,怎可能買得了?
可謝玨卻說,這個宅子是魏月昭的。
魏月昭抬眸看向他,“段公子很詫異?也是,你相信的可是‘金屋藏嬌’!”她刻意加重了聲音。
謝玨忽地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阿昭,你知道的,我并不是那么想。”他沉下聲,緊緊盯著她的眼,“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魏月昭緩緩退后一步,好笑的看了一眼謝玨,“剛剛謝大人說的一句話很對。”
段硯淮皺眉,有些不明意味。
她接著道:“我與你,幾時這么親近了?”
段硯淮眸中猛然涌出不可置信。
她彎下身將地上的骨扇撿起來,摩擦著沾染上的灰塵,“段公子還不走?被人看到可是要說閑話的。”
“我并不在乎那些!”他上前一步,用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我在乎的只有你。”
段硯淮斜眸看了一眼謝玨,一手又拉住魏月昭,“跟我走。”
他的語氣滿是不容置喙。
魏月昭眸底倔強,腳步絲毫不動,霎時間二人僵持在原地,他有些氣急敗壞,“難不成你真想與他摻和在一起?你不在乎我了,不在乎魏府的人,難道連你娘親也不管了?”
“你獨留你娘親在魏府,等著被厭惡,被取代,被丟棄嗎!你可知你爹馬上就要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