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硯淮喊道,“別走,你.....”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他動了動唇,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面前的兩人,此刻只覺眸眶熱的不行,心中有種酸澀的味道蔓延開來。
魏月昭并未回頭。
段硯淮雙手撐在地上用力攥了攥,喉嚨堵得難受,就這么許久,直到大門沉沉地關起,再也見不到那個身影。
他的神情還有些恍惚,片刻后由喉間沖出一絲自嘲又陰鷙的笑,
“阿昭,我會讓你回來的。”
魏月昭無端身上起了一陣惡寒。
青桃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大門處,疾步上前道:“姑娘,段公子也太可怕了,他怎么會知道您如今住在這里?”
剛剛段硯淮的神情她還以為他瘋了。
明明從前對姑娘不管不顧,連個眼神都不屑于施舍,如今到時巴巴兒地趕了上來!
段公子定是不安好心,幸好姑娘不為所動。
魏月昭聞言側過眸子,道:“郾城如今都傳遍了,他怎可能不知?”
只是可能不止段硯淮急切,或許,有人比他更急迫。
青桃點點頭,恍然大悟,就算這幾日她不出門都會聽到那些傳言,不知外間要說成什么樣了。
她往后面看了看,“觀大哥去哪里了?”
她心中存著疑慮,待將魏月昭送至房門口時便悄然退下了,姑娘與謝世子定是有要事相商,她還是不打擾為妙。
現在緊要的還是先找到觀澗,今日段公子都那么可怕,保不齊還會有其他人找上門來。
若是再有人,就讓觀大哥將他們打出去!
魏月昭已經踏入了房內,片刻后卻不見謝玨跟上來,看出去才見他還站在門前。
“你、在那做什么?”
她有些疑惑地開口。
“女子閨房,謝某不敢無端闖入,畢竟這里是你的家。”他的聲音聽起來氣定神閑,頓了頓笑著嘆息。
魏月昭一噎。
剛才他可不是這樣的,拉著她就往里邊走,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謝府呢!
如今倒是端著架子,說什么女子閨房不敢無端闖入。
她斜眸微微翻了個白眼,“無事,謝大人審案,不必在乎那些繁文縟節。”
這般說著謝玨才抬腳踏了進來,一手搖著扇子,眸光打量了一番,“二姑娘倒是很會做戲。”
“今日可讓謝某看了好大一出戲,實在精彩。”
他說完自顧自地坐下,一手執起茶盞慢條斯理地為自己斟茶,煙霧涌起,他的面容都有些模糊。
魏月昭靜靜地看了他一瞬,緊接著陡然走過去按住他的手,二人離得極近,這個姿勢更是讓他們四目相對。
謝玨心中有些詫異,一時間頓住了所有動作,只直勾勾地看著她。
同樣,魏月昭也直勾勾的看著他,一手還按在他的腕間,只覺指尖都有些熱起來,每一次看到這個人,都會讓她有不一樣的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