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溫良的背后是成南王?此人如何?”季如歌繼續打聽著。
許諸也沒有隱瞞,將成南王的情況,大致說給她聽。
“成南王一直被太后寵愛著,性格以前還算可以,是個無憂無慮的性子。但經歷過兄弟反目,自己親生母親又被幽禁在皇陵,母子分離不得見。自己還被兄長提防,打發去了苦寒之地,這種種經歷,讓他性格大變。猜疑心很重,沒有安全感,認為身邊沒有可信任的人,手段也扁的狠厲,只要能達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這是許諸,從旁人的口中打聽來的。
季如歌一一將這些消息,記在心上。
“你說成南王在極寒之地?北境是他封地?”季如歌從許諸的話語中,捕捉到了有用的消息。
許諸點頭:“是,原本先皇在,太后有意將江南一帶最富庶的地方分給成南王。但皇上掌權之后,駁回了這個請求,并且以勞其筋骨磨煉其志為由,將封地劃到了北境,然后人也發配了過去……”
“北寒之地,地廣人稀不說,幾乎半年都是在冰雪天氣里,那里氣候惡劣。住在那里的多半都是犯了事被發配過去的流放犯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且各有自己的勢力。”
聽了這話,季如歌大概明白許諸為何要這樣說了。
想來,那個成南王過去也是吃了不少苦頭。都是流放的犯人,能到達北境的人,一路吃過多少苦,早就生死看淡。
所以,即便是成南王出現,也影響不了他們。
大不了就是一死唄,真要是死了,死之前也一定會拉著幾個墊背。
一個封地的王爺都不放在眼里,看來北境那邊亂的很。
換成旁人可能覺得頭疼,但是季如歌卻是覺得這樣挺好的。
真理都是出現在重拳之下。
不服,打服就好了。
一次不行,打兩次,兩次不行就多打幾次。
總會能把人打服的一天。
這個成南王,想得到虎符。那可能有兩個意思,第一個就是號令20萬大軍,幫他鎮壓北境那些惡人,讓自己成為名副其實的王爺。
其二就是用這20萬大軍,與自己的皇兄對抗,看最后鹿死誰手。
無論是哪一種的目的,對鳳家都不利。
鳳家已經成了皇上的眼中釘,這次找了機會拔了眼中釘肉中刺,又怎么可能還會再有機會,讓他們成為別人手中的刀,朝著自己刺下去呢?
他又不是棒槌。
現在皇上不知道,其他各方勢力都打著鳳家的主意嗎?
或許都知道呢,但他偏偏不動如山,任由那些人接近鳳家。
或許……
皇上更喜歡看著狗咬狗,亦或者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再然后也可能一石幾鳥。
無論哪一種,都可能是想借著別人的手,對付鳳家。
而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高枕無憂,看著入局的那些人,爭斗的魚死網破。
嘖。
季如歌心中咂舌,想說坐在高位上的人,心臟,人也臟。
竟想著這樣歹毒的想法,令人惡心反胃的很。
“無論他們打的是什么注意,虎符這種重要的東西,瑾王不會冒然告訴他們。這樣會給她們帶來麻煩,瑾王不會這樣做。”季如歌搖了搖頭。
“瑾王妃,這件事不管鳳家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那些人一定會盯緊鳳家人,不會善罷甘休。”
“是啊,你們可要當心啊。防人之心不可無,今后你們一定要小心了。”王旭也關心的交代了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