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夫將手腳斷的地方用木棍固定綁住后,就退下了。
至于藥錢,他想要啊。
但是主家不開口,他也不好直接開口要,傻乎乎的站著。
人家一句,記在賬上,過些日子結算,他也只能笑著應下。
心里卻是直接罵娘,什么叫過些日子結算,只怕那日子過著過著就算了。
真·他·娘·的晦氣,竟然那么不巧被將軍府的人堵在醫館里。
逃又逃不掉,就只能就跟過來了。
好在皮外傷的藥,他們將軍府就有,自己手里的還沒有人家多呢。
這倒是省了一筆,至于接骨,罷了,就當做慈善了。
出診費什么的,就別想要了。
早就聽說了,將軍府失竊,被人偷光了。據說是柳家所為,是不是的都跟他沒關系。
反正,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破財啊。
大夫回頭看了一眼將軍府,眼中的嫌棄幾乎實質化。
你沒錢,給點值錢的東西或者糧草也行啊。
偏偏什么都沒有。
以后再有什么情況讓老夫去,老夫就是狗。
老大夫心里發狠,說完之后就拂袖離開。
管事這邊,也是滿臉的尷尬,硬著頭皮送走大夫。
雖然送大夫走的這一路上,對方一直笑呵呵的,看起來渾不在意的樣子。
但是管事知道,指不定在心里罵的很臟。
這算什么?他這個做管事的才更可憐呢。
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睜開眼睛忙的就像陀螺轉個不停,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就這么忙的很,卻也是沒錢的。
將軍府現在上下,都是發不出錢呢。
將軍府失竊,一時沒錢他們也能理解。但主子們還是改不掉奢靡的生活,每天一直透支外面那些商家記賬,現在已經有好幾家死活都不愿意賒賬了。
遠遠的看到將軍府的人出現,就馬上關門大吉,索性連鋪子也不開了。
來不及的,也是找各種理由,就是不賒賬了。
賒賬?說的好聽,后面會平。
后面是什么后?什么時候才會平?這沒影的事,誰敢去賭?
他們在北境做生意本就艱難,現在還遇到個只出不進的,誰敢啊。
所以,管事的現在再出去找人賒賬什么的,寸步難行了。
這大夫還是厚臉皮去請的,要不是大夫怕得罪將軍府,估摸都不愿意來。
說說,這都是什么事啊。
管事的也是長吁短嘆的,很是無奈。
轉身回到將軍府,后背都彎了不少。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每天都是白干活,什么好處也撈不到,真是一點動力都沒有。
馬德祝是在巨痛中醒了過來,醒來之后就發現自己手腳不能動,不但如此全身還疼的厲害。
當即就喊人,張開嘴聲音都變了、
嘶啞,好像自己嚎叫了許久,嗓子都劈叉了那種。
他急速的喊來人,詢問發生了什么。
手腳的疼痛,不,是全身都疼。
手腳動都不了,低頭看到手腳都被捆的結結實實的,他虎目一瞪。
這是怎么回事?他身上怎么會有這些東西?這都是什么玩意?
他一邊想著,一邊用力拉扯著,臉上變的很難看。
可是手腳都被束縛住,他疼的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哆嗦著。
“人呢?都死了嗎!”馬德祝用力大聲的喊著,奈何他的聲音已經嘶啞,聲量并不高。
這讓他非常難受。
幾乎在絕望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腳步聲緊跟其后。
他眼睛一亮,可算是有人來了。
讓他看看是誰,是誰出現。
“是你,誰讓你出來的?”看清楚來人后,馬德祝面色一黑,臉色變的很難看。
冉夫人瞧著他聲音的樣子,捂著嘴,轉身就命人將窗戶打開,將屋內的藥味驅散。
“將軍受傷,府里也沒有其他主子能主事的,自然我就出來了。”冉夫人說完,從袖中摸出帕子壓著眼角,不多會眼睛就紅通通的。
她憐惜的看著馬德祝:“將軍你是怎么了?怎么將自己變成這幅模樣?你知道,我來見你的時候,都以為……以為我要……我要守寡了呢。”
前半句,馬德祝見她關心自己,心中還稍稍有些安慰。
但是聽到她說的那些話,面色一黑,臉色很難看。
黑著臉,看著她。
可冉夫人仿佛沒看到似的,繼續說著自己有多擔心他。
馬德祝臉色緩了緩,心想雖然話說的不好聽,但對方也是真心實意擔心自己的。
他要是再生氣,跟她斤斤計較,反倒是顯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本將軍不是沒事嗎?快別哭了,仔細你待會眼睛疼。”他開口勸說著。
冉夫人聽后,哭聲一頓,隨后抽了抽鼻子:“將軍還疼嗎?”
os:疼死你這個到處撒歡的種馬。
馬德祝不想被人看輕,即便疼的現在身上的肌肉還在抽搐著,他還強忍著。
聲音從齒縫里擠著:“沒事,我還好。”
說完話音一轉看向冉夫人:“本將軍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
“什么?將軍你什么都不記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