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萬五千兩的銀子,如果你們繼續留在石礦的話,還到猴年馬月?如果你第一方案不答應的話,那不如試試第二個?”
“第二個是什么?”不等孟夫人在一旁開口,孟和德搶先問道。
“當藥人,醫館那邊現在研制了很多新藥,需要有人服下觀看情況。這個一次就可以給一百兩銀子,多來幾次的話,也是很快能償還完銀子。”
“不成,這個絕對不行。”聽到第二個方案竟然是這個,孟夫人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不答應。
她怎么能讓自己的孩子去做藥人。
是藥三分毒,何況他們還只是個孩子。
而且這試藥不是只有一次,而且是很多次。
一次一百兩,一萬五千兩,自己的孩子要吃多少藥?
萬一吃壞了身體呢?
又怎么辦?
只要想到這點,她整個人就慌亂的不行,
她緊張的抓著男人的袖子,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他。
希望他不要答應,真的別答應。
他們的孩子還小,可不能就這么毀了。
男人也沒想到第二個方案竟然是讓孩子去試藥。
那藥是那么好試的嗎?
只要想到這里,他整個人就渾身發抖,有些難以想象。
“你們考慮好了嗎?”好像沒看到他們發抖的樣子,季如歌看向他們詢問。
孟夫人緊緊抓著自家男人的袖子,對他連連搖頭:“不行,你可不能隨便答應啊。”、
說完也不給男人思考的機會,沖著季如歌他們說:“我們選第一個,第一個。”
“去了石礦也好,到了那里吃點苦,就知道我們的不容易,他們自己也會反思,不會再惹禍事了。”
女人對著男人這般說。
男人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又看向季如歌他們。
思索了一會,點頭:“好,我們,我們選第一個。”
“我會刺繡,會做衣裳,尤其會雙面繡,異色雙面繡都可以的。”孟夫人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她低頭看到自己滿手傷疤的手,這樣的手還如何刺繡?
她不禁有些難過。
以前,她也是被家里人千嬌百寵的小姐啊。
因為婆母私下收了賄賂,被人抓了把柄,證據確鑿被判流放。
她也從一個官職夫人一落千丈成了一個流放的婦人。
一路上磕磕絆絆吃盡苦頭,終于到了北境。
接著他們就被安排一家要出最少兩個去石礦干活。
不去干活可以,交錢。
一人二百兩。
他們哪里有那么多的銀子?
最后只能過去。
因著考慮婆母年紀大了還有孩子年紀還小。
就特意囑咐了,讓婆母好好照顧孩子。
哪里想到,她在外面帶的孩子竟然是這樣的?
這讓她如何不生氣?不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