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民頹然,“我手下無人,憑我一人,這偌大的宛城,哪里去尋美人啊!”
“這一點夫人早有安排,公子不必搶人,只引主公去便是,這宛城,還有人能擋得住典將軍?”
“此計大妙!”曹安民興奮的拍手,曹昂那個讀書讀傻了的老古板,怎會獻上美人?
“那美人姓鄒,乃是張濟之妻,張繡之嬸也,公子可暗訪其下落。”
“多謝先生,敢問先生之名姓?”曹安民大喜過望。
“區區小名,何足掛齒,公子不需掛懷,惟下愿公子馬到功成!”
“多謝先生,安民回到許昌,定重重的拜謝先生!”曹安民鄭重的送這人出門。
這人微笑遠去,心下暗笑,計成一半矣!
賈詡回到家中之后,待到酒醒,越想越不對勁,這世間那有雙龍命格,雙龍相爭,必有一傷,最起碼也要有三個真龍命格啊!
轉念一想,慢慢回憶,曹昂那只龍頭眉心,好像鎮著一抹紫光在對抗黑光!
那是,將有殺身之禍乎!
殺真龍命格的人!賈詡驚了,原來這是一條死龍啊,我說天下格局未定,怎地養出一條龍來!
正思慮之間,下人來報,“主人,有客來訪!”
賈詡皺了皺眉頭,“來人是誰?”
“來人未通姓名,只說見到主人之后自有交代,對了,他說他從許昌來!”
“請他去書房!”
“諾!”
賈詡整了整衣冠,許昌來客?倒是有幾分意思,曹孟德,你后宅不寧啊!
賈詡書房。
來人褪下黑袍,正是那指點曹安民之人。
“在下陳文,受人所托,送一樁安身立命的富貴與先生!”陳文拱手。
“哦?說客不說,反倒談起安身立命的富貴,此誠實有趣也,陳先生請說。”
“這……”陳文看了看左右。
賈詡道:“陳先生放心,此之賈詡書房也,無令近者杖斃!”
陳文笑道:“恐隔墻有耳!”
賈詡取來毛筆,竹簡,陳文接過,少書片刻。
賈詡不以為意,拿過來看,只瞥了一眼,猛然跳起來,驚怒道:“你怎敢如此!”
陳文不以為意,從懷中掏出錦囊來,“先生看了便知。”
賈詡哆嗦的接過錦囊,居然也有人能看出曹昂的命格來,而且,而且算出曹昂命格為父所壓,水火之局為陷命之地,天下格局未定,謀殺真龍命格,背后之人所謀甚大!
拆開錦囊,賈詡又打了個哆嗦,心中大罵,曹孟德乃父祖墳上冒青煙了不是?自己是蛟龍命,大兒子是真龍命,雖然二龍相爭,互有死局,但也是真龍命啊!生在皇家都不一定能有的命啊!
這個叫曹丕的十歲小子,實實在在的惡蛟命,死一個與他爭鋒的兄弟命格就貴一分,乃母的,富的貴的奇怪的全在你這一家啊!
“那位在淯水與宛城之間,只要宛城大火起,那他水火之間必死無疑!”陳文微笑。
賈詡頭上冒冷汗,“敢問足下師從何人?”
“大賢良師帳下何儀,曾在大賢良師座下聽從教誨!”何儀微微一笑。
“爾等設局干涉,不懼死乎?!”賈詡心肝都在發顫,風險太大,殺曹昂固然能受到曹丕日后的重視或者重用,但是要是被張繡跟曹操發現二人被他賈詡玩弄于股掌之間,他必死!必死!
“固然如此,故先生只需起火,吾等自會將柴架高,分說利害,傾向利弊,這不正是先生所擅長?”何儀輕笑。
“先生慢慢思慮,故應知曉,許昌乃是上好安居樂業之所,亦是先生愛身惜命之處!何儀告退!”何儀拱了拱手,罩上黑袍,心中默道,成了!
大公子,莫要怪我何儀,誰教你不是夫人所生,阻了夫人的路,看你如何應這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