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曹昂與高順將軍馬同至小沛城下。
“劉備出城,聽天子詔!”曹昂吼道。
劉備與關羽、張飛二人同出,拜曰:“臣奉天子詔。”
“朕有聞,劉備乃中山靖王之后,因漢室凋零,特命劉備進許都覲見天子!”
劉備苦澀下拜,好不容易有了徐州,被呂布奪了,好不容易有了個小沛,本來想以此為跳板,把徐州奪回來,沒想到這次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這下還要到許都那個狼窩里去,苦也,苦也!
“臣,劉備,奉天子詔令!”
“劉將軍,汝便收拾一番,與吾回許都便是,家眷可帶,親衛少許,不然沿途可無飯食可用!”曹昂冷冷道。
張飛大怒,“汝這小兒,不要逼人太甚!”
曹昂冷笑的看著張飛,“張三將軍,是甚謀劃,汝一清二楚,于吾父面前吾不過一小輩,難抒憤懣,于諸君前,也只有岳父大人官職上壓我一頭,吾敬高順將軍,是因其帶兵嚴謹,吾敬文遠將軍,是因其忠義,吾不欲敬欲陷吾于不忠不義之地者,汝有何話教我?”
“你,你!”張飛大怒,指著曹昂大吼。
“不服?不服就做過一場,讓我見識見識,爾等有何手段!”曹昂擺手,示意眾人讓出空來,控馬后退數米,給張飛準備的時間。
張飛怒極,“腌臜小兒,真當吾怕汝不成?”手提蛇矛,翻身上馬,便是要做過一場。
劉備也不阻止,與關羽退到一旁,只想讓張飛教訓曹昂一番,挫挫他的銳氣。
兩者手中寶兵具皆長鋒,因此拉開距離橫掃直挑,招招不離要害,戳點毒辣,力氣又大,因此每次兵器想交都發出“當當”的聲音,震得軍士只想后退,即便虎豹騎都是好馬,也需要在主人的安撫之下才能免除躁動。
至于劉備那邊的軍士更是差勁,早就遠退。
關羽一臉凝重的望著場中,心下大駭,劉備與關羽朝夕相處,觀其眼色,心知不妙,“云長,可是翼德有些不妙?”
關羽凝重道:“翼德力大,吾所不及,然翼德招式不算精妙,憑借速度與力量,便能勝敵人,曹昂小兒卻也是如此,然翼德耐力似不如曹昂小兒,力滯、遲,曹昂小兒,當真驍勇!”
劉備慌道:“若是如此,云長,速救翼德!”
關羽看了看手弩上弦的虎豹騎,再看看一臉戒備的高順、張遼,心下一苦,人力終有窮盡時,若是輕舉妄動,莫說高順與張遼聯手自己能不能突破,便是那三千支箭,自己二人也得死無葬身之地!
“兄長安心,只是有頹勢罷了,勝負難言,況且吾等二人若是妄動,說不得要葬身于此。”
劉備看了眼虎豹騎,心下又是一苦,吾何時才能有這等軍馬!
張飛是越打越心驚,曹昂是越打越酣暢,張飛的臉黑里透紅,這是廝殺導致的上頭,曹昂的臉是白里透紅,那是興奮導致的上頭,兩人眼神一個驚駭,一個興奮,任誰看都知道誰占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