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僵持不下,因曹昂三萬軍準備完全,防備得當,袁紹并無機會,折損數千軍馬,又因近冬,不利攻城,曹操又帶大軍至,只得怏怏退去,大肆責罵眾謀士不利。
曹操見袁紹退去,心下大喜,派原呂布帳下臧霸守把青、徐二州,于禁、李典屯兵河上,曹仁總督大軍,屯兵官渡,自引一軍,拉著曹昂回許都去了,曹昂臨走之時,告于曹仁屯兵之事,曹仁允之,可于黎陽推行。
父子二人于路上暢敘各事,曹操道:“子修,呂布為劉備手下張飛縊殺,汝與汝妻恐難交代!”
曹昂苦笑:“父親,呂布無義在先,綺玲并非無理之人,然呂布畢竟其父,難免泣之,父親莫怪!”
曹操道:“為父豈是那心胸狹隘之人?無礙,只是難為汝!”
“還有那高順,宛如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不過些許練兵之才,兒太過在意了!”曹操道。
“父親這次可是走眼了,論武藝,高順僅略遜于張遼,論練兵,高順勝張遼一籌!”曹昂眼中放光,有了高順,虎豹騎完全能變成三千個特種兵!
曹操笑罵:“未見汝這等好才如好色者!”
曹昂大笑:“好色者誰?”
父子二人大笑,一切盡不在言中。
曹昂道:“今冬日風雪,恰逢殺人之時也,董承那邊,可動手了!”
曹操收斂笑容,怒道:“校事府有報,董承糾結數人,欲行不軌之事,只待吾父子二人回許都,便行謀逆之事!”
曹昂輕笑,“可糾結有千人?”
曹操白了曹昂一眼,“你這小子,殺性太重,言說有八百精兵刀手,參與者數位大臣,如今這魚,算是上鉤了!”
“父親莫急,待元旦之后,征伐袁紹之前,殺了這些賊人祭旗!”曹昂冷笑,與汝富貴不受,反思謀逆,當真仁慈不得!
父子二人同歸許都,朝野具震,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里卻是波濤洶涌。
曹昂將嚴夫人、貂蟬安置于府中與呂綺玲作伴,然心下終有愧疚,不敢相見,隔著門簾行禮之后便去。
呂綺玲甚是悲痛,言說欲為父守孝,曹昂無奈,只得于府中建佛堂,夫妻恩愛終究不似往昔。
高順被關了數日,甚是憋屈,得曹昂相釋,卻是無言,曹昂忠義,無錯,甚至還為呂布擋了一次。
“高將軍,莫非汝不欲統兵馳騁天下,以為功成名就乎?”曹昂苦勸,“以汝之才,何必自棄!”
高順跪拜曰:“順愿為主公麾下奔走!”
曹昂大喜,以虎豹騎托之,并親兵百人隊由高順訓練。
因呂綺玲守孝,曹昂一身精力無處發泄,將虎豹騎并親兵狠狠操練,整日身著重甲帶著眾人圍者許都跑步,整的眾人叫苦不迭,心下都記著,一定得給公子找個絕世的美人,這可太受罪了!
此之操練,不僅練兵,更是震懾宵小之輩,董承等不敢將兵明殺,只得暗中謀劃。
建安五年元旦朝賀,曹操于宮中設大宴會,父子二人密謀,此乃一網打盡之機也!
曹昂依舊有典軍校尉職稱,卻故意漏洞百出,以寬眾人之進出,董承、王子服、種輯、吳碩各家刀手精兵二百,扮作雜戲之人、歌舞之人、隨侍之人進宮,約定信號,只待董承令下。
各人內穿軟甲三層,身懷利刃,只待今日除去曹賊!
于宮中御階處設宴,漢獻帝并伏皇后居高處,二人具得消息,伏皇后忐忑不安,漢獻帝心中激動,眼中血色通紅。
曹操亦居高位,在漢獻帝之下,然后分列兩側,各分文武,曹操門下與漢臣雜坐,曹昂于曹操一旁擺下小桌,身著軟甲,周邊典韋護著曹操,高順提劍侍立在曹昂一側。
曹操笑呵呵的飲酒祝詞,低聲與曹昂道“吾兒,可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