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至細陽,三千虎豹騎開路,兩千壓后護衛著馬車輜重,慢慢的朝著徐州進發。
如今徐州陳登主事任為別駕,只待曹昂去了掌管軍政,如今的徐州,陳登多把心思放在農業上,興修水利開墾農田,力求恢復戰亂毀壞的經濟。
然而徐州豪族不少,土地上牽扯利益又多,因此陳登忙的是焦頭爛額。
將近徐州,曹昂使典滿去報,陳登令數家豪族迎之,有陳家,糜家,曹家三家話事。
糜家,就是跟隨劉備的糜竺、糜芳二人所在的糜家,劉備去荊州投劉表,不顧家眷,二人深恨之,遂歸徐州,繼續經營家業。
陳家,就是陳登家族,曹軍能得徐州頗賴陳家,陳家風評不錯。
曹家,家主曹豹,曾為呂布手下將領,把守徐州,曹操攻來之時,望風而降,曹操仍使之為守門將領。
“登拜見州牧!”
“吾等拜見州牧!”
曹昂微笑,此等人中,不知多少不愿頭上壓著一個州牧,然曹昂兇名在外,他們卻不得不做出如此姿態。
“諸君請起,無需如此多禮,昂鎮守徐州,還需諸君多加輔佐。”
“州牧大人夸贊。”
陳登道:“登已擺下宴席,還請公子赴宴。”
二人走在前,徐州眾有頭有臉人物隨其后,高順、楊修等壓陣,典滿帶著曹昂親兵,護送呂綺玲等至呂布原府邸安置。
酒至半酣,典滿急急忙忙沖進宴會,于曹昂耳邊道:“大事不妙,約五百甲兵,圍住夫人馬車,叫囂著讓夫人滾出呂布原來府邸!”
曹昂面色逐漸變冷,殺氣從心底慢慢浮于表面,高順侍立在曹昂一旁,聽的此話,手握寶劍以防不測,曹昂遍觀階下眾人,冷笑道:“當先者姓甚名誰?大聲與吾喊出來!”
糜竺、糜芳打了個哆嗦,還是這么大殺氣,還是這么大的威勢,得虧慫了一次,聽說是曹昂來,沒敢參與曹豹這廝作死之為。
典滿大吼:“當先一人名喚曹金,人說乃曹豹族侄!”
曹昂冷笑,笑的眾人心中發顫,陳登不知此事,但結合曹豹近日所為,也能猜到大概,“主公……”
“元龍莫言!”曹昂冷言盯著曹豹,曹豹都快尿了,呂布之前夠威夠兇,這曹昂小兒竟比他還兇!莫非傳言是真的,此人當真霸王不能及也?
曹豹畢竟是族長,穩住心,顫顫巍巍站出來,“州...州牧,那宅子是金兒買的,理應屬于金兒啊!”
曹昂一腳踹翻眼前小桌子,“高順!”
“末將在!”
“親兵隊護著夫人不敢輕動,吾與汝三百虎豹騎,汝可能在一刻只內與吾將那五百人頭取來?”曹昂大喝一聲。
高順答道:“若不能取,提頭來見!”
曹昂猙獰的拍了拍曹豹的臉蛋兒,“好,速去,一刻鐘之后,吾要在這大堂看到京觀!”
“諾!”
眾人枯座,度日如年,對面前的美食美酒絲毫提不起興趣,曹豹趴在地上不敢動彈,覺得時間飛逝,只盼著時間能慢一些,最后的時光能再蹉跎一些。
高順軍令在身,況且此事關系著呂綺玲的安危,他怎能延遲,怎敢延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