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審配、高干、袁譚三人罷兵會面,人人面帶猙獰之色,皆欲殺曹昂而后快。
三人聚議,審配道:“曹昂不過兩萬余軍,今吾等雖傷,尚且有七萬余軍,聚而攻之,曹昂小兒必死也!”
高干心動,面上卻無顏色,佯裝不屑,“汝審配無義之人,吾二人焉能與汝謀乎?”
袁譚雖性剛無謀,卻非癡傻之人,今高干此言仿佛點醒了他,思及袁熙,畢竟一父所出,不由恨恨道:“汝背主篡權,與汝共事,無異于與虎謀皮!”
審配佯裝懊惱,長嘆道:“如若大軍分化,吾等必為曹昂分而破之,取死之道也!”
三人僵持,審配知二人有意,只是懼怕自己算計他們,遂開口道:“如今之大事,乃破曹也,如若冀州城不破,前有關隘,后有曹洪,若曹洪探得消息報與曹操,莫說吾等只七萬余軍,便是數十萬軍馬腹背受敵也只有等死!攻下冀州,吾只愿借路往匈奴去,必定不損汝二人!”
袁譚聽審配一說,心下也急,只怕曹昂與曹洪聯手,到時他袁譚說不得青州都保不住,又聞說攻下冀州之后審配只要借路,看臉色不似假的,遂心動。
高干知審配言之有理,聞說審配只要借路,心下思慮,七萬如何殺不得兩萬,況且審配借路,袁譚勇不及吾,智謀不及吾,此正是敗曹昂以名動天下,取冀州之定鼎中原也!
二人各懷心思,合為一軍,浩浩蕩蕩的往冀州城殺了過來。
軍至南門,隔五里下寨,三人共提大軍至冀州城南門,高順忙報與曹昂。
曹昂至城門樓上,見城下門陣之中,旗牌開處,有三人身著金甲,配玉掛紫,沖著冀州城喝罵。
審配大罵:“曹昂小兒,汝奸滑似鬼,快還冀州來!”
高干大喝:“曹昂,速速開城請降,吾饒汝一命!”
袁譚:“快獻上冀州,吾留汝一條全尸!”
曹昂冷笑,罵人?“來人,取吾利器來!”
左右把擴音器遞上來。
曹昂清了清嗓子,對準擴音器,“吾有一言,請諸君聽之以辨是非!”
審配軍中大多數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那是被擴音器支配的恐懼,猶記得當日曹昂一番喝罵,將審配罵崩,審配氣的拔劍殺人。
“高干,袁紹之外甥也,信而使之統一州之地,今袁紹亡而留二子,兩不相幫自端坐并州之地,忘恩無義之輩,汝莫非以為汝遠勝審配乎?無義匹夫,逞兇小犬!”
審配大爽,原來汝高干也不是個東西!
高干氣的臉色發紅,卻苦于無甚話語反駁曹昂。
“袁譚!性剛無謀,腌臜匹夫,謀弟疑內,實乃無狀之人,汝遲早死于近人之手!尚敢謀吾冀州,癡心妄想欲令吾獻城?若汝敢撒尿自觀汝之犬相,吾可思之!”
袁譚氣炸了,拔出寶劍,嘶吼道:“攻城,攻城!”
高干也按捺不住,忙使左右攻城。
一時間大亂,南門曹昂使五千人守著,說是五千人,實則也就四千余人,袁譚、高干軍雖折損過半,戰力猶在,袁譚又在陣前殺人,言說不奮力拼殺者斬,因此眾人皆懼而用力。
曹昂早使甄家搜羅守城之物,亂石滾木,宛如蜂蝗,高干袁譚見久攻不下,恐損兵過甚,遂收兵歸寨。
二人見審配不攻,心下大怒,愈加不信任,辱而罵之,三人心中各自有火,遂分而下寨。
曹昂統計損失,這一次守城,便失了兩千軍士,心下不由得痛惜,知久守必失,遂召眾人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