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苦笑道:“想必那些世家暗地里正拍手成快,卻不知主公挖了偌大一個陷阱!若非吾知主公舍不得那十數萬卷書,吾必以為這些書乃是主公所焚!”
曹昂大笑:“楊德祖知吾!”
“那,如今,是殺,還是不殺?”
曹昂冷笑:“殺!怎能不殺,殺了之后再書一篇檄文,遍傳天下,其中大意,便是數不知名世家恐寒門苦學之士飽讀詩書后封侯拜將,故有此舉!”
楊修苦笑,“如此天下世家名聲皆臭也,彼時主公必為天下世家視之為仇寇!”
曹昂冷笑:“既敢燒吾書院,不留下些東西怎么行。”
“若是有世家指責主公辱世家名聲,又待如何?”
“那就看今夜的血,流的夠不夠多,能不能把那些世家震懾住!”
待到夜間,眾軍皆歸,活捉十余人,均打斷四肢,捏掉下巴,使其自殺不得。
高順來報,“稟主公,共捉計二十二人,咬碎口中毒丸自殺著七人,余皆打斷四肢,卸掉下巴。”
“衣服兵器可能看出是何處產出?”
高順道:“未有所得,此之人等作士子打扮卻身懷利刃,各分散于近郊,問其通傳,言說未有,方待抓捕,便殊死抵抗,應是行惡之人。”
曹昂點頭,“具皆殺了,此等死士,問不出甚么。”
高順猶豫:“聞說滿府君于刑罰之事頗有手段,何不……”
曹昂擺手,“此等人心存必死之念,聞說生死之事面不改色,滿府君之刑在皮肉,無用也。”
高順遂將此些人梟首。
楊修皺眉道:“如今行惡者已除,卻不知謀劃者何人,如之奈何?”
曹昂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上面記的不多,就七八家,多是如今漢室老臣的羽翼。
“德祖,這張紙上的人家汝去查,有作奸犯科為禍者,除婦孺外盡殺!”
楊修若有所思,接過那張紙,心下一震,字跡不是曹昂的,是曹操的,這把火不會是丞相放的吧,卻依曹昂話去了。
曹昂使人取紙筆來,稍思片刻,即成檄文,“告天下學子,五官中郎將曹昂敬上,初立白馬,為天下讀書之便,欲行功成千秋之事,留丹青千古之芳,怎奈何天下愚賊何其多也,毀此等瑰寶,寒門之士終不能再享詩書,無處拜讀先賢佳作,為一己之私,得一時之利,愚蠢至斯,今有牽連者盡誅,首惡則無所得,望天下士子尋而揪之!”
只待楊修查明,誅殺名單上眾人之后,便行頒布天下,使天下皆知。
楊修每查明一處,高順便帶人推平一處,敢有據房堅屋固反抗者,使攻城錘鑿穿,盡殺之。
如是幾夜,月黑風高日,血流滿地時,許都之中,曹昂之名,始能止小兒啼哭。
然民眾具皆稱好,皆言殺的痛快,只因這幾家平日里弄權妨事,欺壓平民,告而無所止,只貼財帛,便無性命之憂,今曹昂戮殺,正得民心。
衛仲道、許攸、侯成三人,曹昂擇日再斬,以明軍令,使眾軍將引以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