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稱善,遂發書與夏侯淵,同時令曹昂安撫畢青州民事之后,便行回軍,另與眾人商議派何人主青州之事。
曹昂亦探得消息,言說馬超占了并州,且屯兵白馬,似有一校高下之意,曹昂忙發書與魯肅,言說謹守城池,無需輕舉妄動。
曹操書至,夏侯淵、夏侯惇二人領軍駐守幽、冀二州,一防馬超,二防外族入侵。
曹昂遂梳理青州民事,引軍開墾荒地,焚燒草木得草木灰,撒在田中,助人民恢復生產。
不幾日,鐘繇至,曹昂往去迎接,“見過鐘公,有鐘公主事,可謂青州百姓之幸也。”
鐘繇大笑:“中郎將何須謙讓,吾這一路行來,百姓皆忙于農事,伺弄田地,此必中郎將之功也。”
二人謙讓畢方才入城,曹昂早使人設宴,眾人正飲宴之間,人報魯肅書至。
曹昂以為馬超犯邊,忙取來看,覽畢笑道:“能攻取一州者,心性竟若稚子。”
鐘繇于一旁奇道:“中郎將口中人物可是西涼馬超?來時曾聞丞相贊此人勇力恐不在中郎將之下。”
曹昂遂將書與鐘繇看,書有兩封,一者乃魯肅書,言說馬超下戰書一封與曹昂,事關個人榮辱,魯肅不敢怠慢,因此使快馬送來,第二封便是馬超戰書,言說欲與曹昂二人相斗于白馬、石邑二城之間,以決誰乃天下第一勇將!
曹昂笑道:“天下勇將何其多也,吾父帳下仲康叔父,惡來叔父,還有汝南趙子龍,具皆天下一等一的勇將,若非精氣神齊備,天下誰敢妄言勝之無異于尋死,馬超小兒以吾等二人便決天下第一勇將,何其愚也!”
鐘繇搖頭,“依吾看來,馬超此人,甚有城府。”
曹昂面容一肅,沉思半晌,“馬超莫非使驕兵之計?”
鐘繇笑道:“中郎將果真才思敏捷,一點即透。”
曹昂大笑:“西涼之人,羌、漢兩族雜居,又兼塞外之地,是故崇尚勇武,吾隨父東征西討,頗有勇名,想必得西涼人之崇敬也,便如那時呂布一般,今馬超與吾戰書,非為一時之名,一時之氣,此人欲激西涼軍之勇力,破吾勇名,此人心思,果真不可小覷!”
鐘繇大笑:“中郎將可有破敵之策?”
曹昂笑道:“彼以驕兵之計誘吾,吾以疲兵之計應之,如何?”
鐘繇由衷而嘆,“中郎將當真高才,文武兼備,天下怎不任君縱橫!”
曹昂忙擺手:“叔父莫要吹捧于昂,昂已坐立不安矣。”
二人大笑,盡興而歸,自此二人關系愈近,不再以官名稱,而稱“叔父”、“子修”。
卻說馬超發戰書時志得意滿,覺曹昂必吃他此計,心下必定驕縱,只待曹昂回書,便再去書一封激之,到那時擊敗曹昂,不僅奠定自我勇武之名,西涼軍士氣也會大振!
然,此戰書書若石沉大海,久久不見曹昂回信,馬超日漸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