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與陳登三人計劃州學之事,時陳登掌管徐州府庫,一應錢帛數目陳登知悉最是清楚。
曹昂道:“諸君且先計較,建一座州學,所費幾何,聘任士子又花費幾何?府庫中的錢帛,能否應對?”
曹昂知道府庫之中有多少錢,具體花費多少也能估算個差不多,他之所以提出這些問題,是看看他這幾位謀士敢不敢花錢!
陳登取來紙筆算了片刻,苦笑道:“若吾所算無差,庫中金子只怕十不存一!”
楊修大驚:“不過是建一些房子,聘一些士子,再印一些書卷罷了,怎會花費如此之眾?”
陳登苦笑:“這確實不是大頭,然主公說了,免去州學學子一年讀書之用,筆墨紙硯一人一年所耗不多,百人,千人,甚至萬人所耗豈能不多?”
楊修愕然苦笑:“還真是如此!”
曹昂笑道:“如此二君說,這州學到底辦不辦?”
二人斬釘截鐵、異口同聲:“辦!”
曹昂又望向沮授,沮授長嘆一聲:“看吾作甚?此等利民之事如何不做?”
楊修又道:“此事關乎主公聲譽,不可不做!”
陳登道:“如此乃收攏民心之舉,徐州上下崇敬主公之心必重,不可不為!”
曹昂大笑:“好,如此傳令于各地,于公學之側起州學,每月用度由各官署記下,匯集成冊報與州府,再由州府調撥財帛!傳令之時加上一句,若有敢貪墨者,殺!”
眾皆稱善。
曹昂遂歸徐州,陳登、楊修隨歸,籌謀此事,將命令傳至各縣、城池。
命令傳至各縣、城池,上下官吏無不欣喜,經過錦衣衛的清洗,如今留下的都是干實事真為民的官吏,是經過考核的,聞說曹昂此令,皆贊州牧大人賢德。
各縣、城又將曹昂命令傳達到各鄉、村,一時之間,徐州上下人人稱喜!
卻說孫權時刻關注曹昂動向,聞說此事,不由得目瞪口呆,與左右嘆道:“曹昂財力雄厚,吾不及也,曹昂魄力,亦遠勝天下豪雄!”
州學一磚一瓦,慢慢搭建,每一座州學,都承載著民眾的期望!
曹昂又令馬鈞弟子加緊印書,那處縣、城先建好了州學,待州府派人驗收完畢之后,便可以來領書卷!
一時之間,徐州上下都忙了起來,諸多民眾農閑之時,為州學的建立增磚添瓦,促成州學的建立。
諸多士子見徐州民風,心下慨嘆,有許多通過考核能留在州府授課的,曹昂還發給些許金帛,告訴他們可以將家人接過來,眾士子皆感念曹昂恩德!
糜竺聞說此事,攜數千金往來支援曹昂,曹昂弄了人家妹子,不好見面,遂差楊修好生接待糜竺。
金子一筆一筆的送出府庫,陳登眼都綠了,徐州紙所得,細鹽所得,稅賦所得,均是一車車金子運進來的,當初有多開心,如今就多疼惜!
不過陳登很是欣慰,跟著一個這樣的主公,值了!
卻說徐庶歸潁川,歸家見徐母,知道自家母親乃是孝義之人,若聽說他效忠曹賊勢力,勢必大怒,他在外游學數年,不曾侍奉母親,今日歸來,母親大喜,他怎能惹母親大怒?
一連在家中盤桓數日,徐庶心中煩悶卻不敢表現出來,甚是難受。
知子莫若母,徐庶心中有事,徐母焉能不知?但是徐庶不說,徐母若是逼問,豈非鬧個不痛快?
二人各懷心事,卻都不點破,徐庶常年不在家中,幸而母親有年少時好友石韜照料,才得以衣食無憂,徐庶遂提酒肉往去感謝石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