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定不負主公之望!”
“好!”
“元龍,汝可敢引一軍至洪澤湖與長江交匯處陳兵列陣?”
陳登笑道:“主公小覷登也,一疑兵如何不敢為之?”
曹昂大笑,擺手道:“吾無小覷元龍之意也,元龍可不僅僅是疑兵。”
陳登笑道:“若周瑜敢往北岸來援,吾定教其死傷慘重!”
曹昂大笑,“如此分撥完畢,眾人各去準備,勞煩坤桃歇息半晌便行,兵貴神速,莫延時機。”
“諾!”
……
白鎖橫江江滿霧,魚龍騰船船不渡。
凌操已至長江入海口處,使人送來消息,只待高順下了江都,便行清掃北岸江東水軍。
高順得了曹昂傳來的消息,凌晨趁著江風吹來大霧之際,引著五千軍馬悄悄往江都摸去。
卻說孫權聞說曹昂奪了漢壽,而且在攻武陵之前,砍殺了六十余人祭旗,言說荊南若再喊如此放肆派人潛入荊州,他必揮兵長沙!
孫權心痛的同時又有些欣慰,最起碼訓練還是有效果的,沒招供給曹昂攻打的借口不是?
當然,孫權沒掉以輕心,嚴令邊境諸將嚴防死守荊、徐二州動向。
然孫權下達命令半月一來,風平浪靜。
這一日,大霧從江面吹向江都,一切都跟往常一樣,因為時辰尚早,城門未開,而守城站崗的軍士被這微微冷風一吹,冷意不僅沒有讓腦子更清醒,反而是更昏沉了些。
高順令軍士靜步四散,令一百死士帶著撓鉤等物,輕巧的往江都西門去。
“嚓”,撓鉤輕輕搭在城墻上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可以腦袋發脹的江東兵并沒有聽到。
抓住繩索,口咬著尖刀,鞋底摩擦城墻輕輕發出的聲音被略大的風聲掩蓋。
輕巧落在城墻上的聲音,幾聲悶哼,再加上城門“咔咔”的聲響,高順引著大軍殺入城中!
時陳武尚在酣睡,親衛兵士忙將他從美人的軟肉中扯出來,陳武大驚,忙著甲騎上馬引著親衛隊想要集結城內大軍。
但是高順用兵多么賊,使人把守住城門,然后引大軍至兵營,四下放火,然后使兵士四下里圍著,手持弓矢,待江東兵忍不住奔竄,四下亂箭,“嚓嚓”入肉的聲音與人被火燒的慘叫混雜在一起。
陳武看著兵營火起,便知曉他敗了,而且是一敗涂地,別說對方主將的臉,他連對方主將是誰都不知道!
無奈之下,他只得引著數百騎兵往北門奔竄,想要往沙頭鎮去,欲領那里屯扎的三千步卒來奪江都。
不巧,正碰上清掃長江北岸的凌操,一輪亂箭齊射,陳武手下就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幾個沒有不掛彩的。
陳武驚恐,他還沒斗過曹昂,還沒為主公取徐州之地,他不想死啊!
凌操不忍心,終究多年同僚,他凌操又非無情無義之輩,遂放陳武離去,留三千兵屯守沙頭鎮,再引三千兵橫著船江上,清掃北岸江東軍。
時周瑜聞說陳登列兵洪澤湖與長江匯集處,忙引五千水軍亦列陣相對。
待大霧散開,卻見對岸大船打的卻是曹軍旗號,不知發生何事,又因陳登在對岸虎視眈眈,周瑜不敢妄動,遂遣人發書問孫權。
書信與陳武同至,孫權聞說陳武失了江都,破口大罵,使刀斧手壓陳武進來。
陳武一臉悲切,言說自己帶著十數親衛殺破重重包圍然后大戰凌操百余合方才逃出,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叫一個慘痛。
孫權面色猙獰,“傳令眾將與公瑾,謹守南岸,若南岸失,吾等皆為曹昂階下之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