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曹昂在考慮人口問題。
徐州雖算是安穩宜居的地方,而且加上曹昂不斷頒布一些吸引人才的政策,人口越來越多,曹昂估摸著如今徐州人口當居天下各州前三。
但是,這些人口還遠遠不夠,可以說是差的遠,漢末的醫療條件太差,感冒、發燒、傷口感染這些在現代人看來吃兩顆藥或者用酒精消消毒就能避免的問題,在漢末卻是索命的使者。
如今將近夏日,正是感冒、發燒的高峰期,而且夏日皮膚傷損,極易造成感染,江北又時有攻伐,傷員更是極多,極其容易造成疫情。
“來人,與吾喚元龍來。”
“諾!”
不多時,陳登至,曹昂道:“元龍,如今糧倉之中可有蜀黍?”
陳登思索片刻,“稟主公,庫房之中確有之前所剩的蜀黍,然此物不易食,然如今徐州糧食豐足,鮮少有人食用。”
曹昂點頭,“元龍可聞說有人能制烈酒?”
陳登道:“不知是何等烈酒?”
曹昂笑道:“火線如喉,烈火燒腹。”
陳登苦笑:“那當真是烈酒,只是吾今日初聞,平日里辣喉便算是烈酒了。”
曹昂搖頭:“若只是這等程度,卻是達不到效果。”
“既如此,元龍去尋幾個能釀造烈酒的匠人,請至官署之中,吾有要事與其相商。”
陳登應聲而去,雖然想不懂為何主公想要烈酒,但是經歷了這么多事,陳登已經想明白了,自家主公從來都是有的放矢,而且從來不干虧本的買賣,自己照做,不多時日自然能看到成效。
而且自家主公嚴謹少有紕漏,卻又有著大商也難以企及的精明,他可是聽說甄氏張夫人在主公的“建議”之下,出動了五艘大船的千人隊,裝著足夠航行數月的糧食,自徐州往東北方向去尋一座存在于主公夢中的島。
陳登搖搖頭,反正賠錢的不是主公。
陳登使人召集徐州酒肆背后的主人至其官署,約摸有四五十人。
“諸君,今州牧大人有令,尋能制烈酒的匠人,如今在座諸位皆是徐州知名酒肆的主人,想必對府中匠人最是熟稔,諸君可有人薦?”
這些人互相對視,釀酒的方子可是酒肆的寶貝兒,若是拿出來泄了密,那豈不完蛋?
陳登看著階下眾人遲疑之色,不由輕笑道:“莫非爾等以為州府會貪墨爾等酒方?”
陳登拿出一本徐州法典,扔到階下,“第一頁寫的甚?多少豪強死在律法下?州府會因為爾等酒方背上罵名?”
“砰!”陳登重重的拍在幾案上,冷冷的逼視著階下的這些人,“可是州牧大人太過放縱爾等,以至爾等竟敢如此放肆?”
左右兵士上前一步,冷冷的注視著場中眾人。
眾人慌忙下拜,“吾等無他意也,請大人恕罪。”
“爾等好自為之,明日此時,能制烈酒之匠人必須在此處等候!”
“諾。”眾人應下,忙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