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大驚:“劉璋如此之強,因何與張魯交戰勝多敗少?”
賈詡輕輕搖頭:“主公勿驚,某只是推斷罷了。一者劉璋奸雄,所圖甚大,二者劉璋不過守成,欲安守一地。”
賈詡又道:“據吾探知,應當是后者。”
“文和因何斷定?”
“其麾下文士如張松、法正之流,皆大才也,益州雖是富饒,卻未有太多政務,劉璋不使此等人籌謀軍略國策,反使其皆經營州務,”賈詡搖了搖頭,“不似雄主之相。”
益州何等富饒,劉璋竟不使手下謀士圖謀擴張、改革,反而讓麾下謀士大多處理那些政務在賈詡看來,這簡直就是一種浪費。
劉備輕輕點頭,看著劉璋書信,有些不甘心,損兵費力,甚也沒撈到,忒虧了些。
賈詡看劉備模樣便知其心中所想,笑道:“主公可使劉璋送些衣甲兵刃糧食做退兵軍費。”
賈詡這話正搔到劉備癢處,劉備遂手書一封,其中大意是,張魯是張魯,曹昂是曹昂,汝本來便與張魯有怨,張魯攻打汝不是正常?
不過荊南、益州畢竟是好鄰居,涪陵城距離長沙太遠了,云長那邊糧食不足,沒法回來,聞說益州富饒,不若送些糧食與與云長,好助其退兵?
亦發書一封予關羽,言說劉璋若是送的東西可觀,便收下退軍。
劉璋收到劉備書信后在書房之中破口大罵,直罵到口干方才罷休。
李嚴看著自家主公罵完了,忙拱手上前,“主公。”
劉璋擺擺手,“汝持吾手令,點出夠一萬大軍十日所用之糧。”
“諾。”李嚴知道,發泄一番之后,自己這位主公會做出最利于益州的選擇。
關羽收到劉璋送的糧食之后便引兵往長沙去,本來那日殺退了張任,他覺得涪陵不日便下,未曾想張任守城的本事不賴,他強攻不下,再搞下去少不得損兵折將。
南方局勢漸漸平定,始作俑者的曹昂心中暗笑,無論如何,如今的益州與荊南之間關系、荊南與江東的關系都不會像以前那般了,暗流涌動,互相提防是南方局勢最好的寫照。
卻說甄宓的肚子終于一日一日的大起來了,快當爹的曹昂變得有些焦躁不安。
快到夏天了,天氣炎熱,曹昂沒那個本事造冰塊,直接用酒精物理降溫,還消毒,多好啊!
當然,為了保持室內通風,曹昂還做出來一個人力風扇,就跟后世健身用的室內自行車差不多,用腳丫子蹬的,人力讓扇葉轉起來加速風的流動。
張仲景、華佗兩位神醫隨時待命,最好的穩婆直接就住在州牧府,曹昂給了這個未出世的孩子最大的保障!
又過了一個月,孩子沒出來,船來了。
甄氏派出去的大船回來了,當然,這也是張夫人來徐州的原因,看女兒是一方面,兩個多月了,船也該回來了。
千里的遠海航行,肯定遭受了不少的海浪與風暴,因此甄氏的大船在曹昂看來有些傷痕累累的感覺。
沒辦法,在沒打下高麗之前,只能遠海航行才能到那個倭人島嶼。
想要獲取大量的人力,這點犧牲是難免的,甄氏這條船上的管事甚至還沒拜見家主,就被錦衣衛馬不停蹄的送到徐州官署之中。
“甄楊拜見州牧大人。”這位甄家管事臉色還是一副蠟黃微黑的模樣,走路還是有些虛飄的感覺。
曹昂輕輕點頭,“可找到了?”
甄楊忙從懷中掏出折了數折的一張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