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操拱手應諾,知曉自家主公又有謀劃,忙歸江北去準備。
曹昂本想讓凌操領著水軍巡行海上,但是凌操居然走不開,嘆了一聲,還是缺少水軍將領啊!
曹昂使人去通知石韜,令其至州府。
一日石韜便至。
“韜拜見主公。”
曹昂笑道:“廣元何必多禮,近前來。”
“倭人奴隸之時,已然有了眉目。”
石韜大喜,他當然知道一支沒有多少抵抗能力的異族能帶來甚么。
曹昂輕笑道,“吾本欲防疫病,欲使軍士夏日之后再行捕捉之事。”
“然,”曹昂眼底發冷,“有人要伸爪子啊!”
曹昂食指指尖戳在地圖青州的位置上。
石韜心知青州是誰,忙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韜愿為主公分憂!”
“大船已備下,精兵、將領也已然到位,只消廣元坐鎮船上,把握好一個尺度,一個震懾青州的尺度!”
石韜咀嚼著“尺度”這兩個字。
“殺之無妨,威懾最善。”
石韜重重的點了點頭。
曹昂笑道:“去吧,去東海縣,校尉張同在那里等汝。”
“諾!”
青州。
司馬懿長嘆一聲,“夫人,汝要價也忒狠了些,汝不過出一海圖,便要吃下五成所得!”
張夫人笑道:“司馬先生,這張海圖,便值這五成利潤,而且,若是青州不懼曹昂,不是只行這一次,之后可就與我無關了。”
張夫人心中暗喜,曹丕沒將她趕出去,反而讓司馬懿跟她談話,那就說明能成!
司馬懿冷笑,一邊虛與委蛇一邊長吁短嘆,磨了良久,終于長嘆一聲,“夫人,汝贏了,就五成。”
張夫人大喜,壓住心底的狂喜,“既如此,可有質契?”
司馬懿心下一凜,假作愕然道:“夫人!這等事,還需質契?”
張夫人亦愕然,“若無質契,吾如何能將海圖與汝?”
司馬懿假作鎮定,“曹昂可曾與夫人質押?吾聞說不僅無質押,尚且有一批金子在曹昂手中?”
張夫人有些尷尬,但是心里覺得不太放心,總覺得司馬懿、曹丕跟曹昂還差了些。
司馬懿見張夫人不言,忙順著桿子往上爬,說盡好話,“夫人放心便是,汝信不過吾司馬懿,難道還信不過二公子?公子深受丞相喜愛,如何會因些許小利留人話柄?”
張夫人被司馬懿哄得暈乎乎的,只好將海圖交出來。
“這海圖是以徐州東海縣往東的海岸為起點進發,二公子若要從青州進發,雖有了確切的方向,途中艱險卻也要小心便是。”
司馬懿看著那張孤零零的圖紙上簡單的線條,“夫人,只這一張指明確切方向的圖汝便要五成?”
張夫人臉皮就是厚,笑著行了一禮,“司馬先生既然替二公子應下,那此事便成了,冀州還有要事,老身且去,靜候二公子佳音。”
說罷,張夫人頭也不回的退出大帳,喚下人護衛歸冀州去。
直到看不見張夫人的身形,司馬懿才把那一副夸張的表情藏起來,看著手里的那張海圖喚冷笑著哼哼。
“公子,海圖已然到手,張氏也已往冀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