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倒抽一口涼氣,這頂不住,真頂不住。
待孫尚香憋氣憋不住了,曹昂只好將前事說了。
“尚香,汝覺得汝上次往江東去是否太過順利了些?”
孫尚香輕輕咳了聲,聽到曹昂說這事,有些愕然。
曹昂長嘆一聲,“那個婢女,可是喚作小錦?”
“是…是啊。”
曹昂遂將前事說了,孫尚香怔怔的坐在浴桶之中,不多時流下了兩行清淚。
曹昂長嘆一聲,輕輕的將孫尚香抱出來,用錦帛輕輕擦干水和淚。
孫尚香深深埋在在曹昂的胸膛上,一頭烏黑的長發隨著頭在抽動,“夫君,兄長心太狠了些!”
曹昂長嘆一聲,將孫尚香抱在懷里哄睡著了,披上外衣,看著眼角還帶著淚花的孫尚香,曹昂心中苦笑,男人就得遮風擋雨,要是孫尚香強求,他說不得會嚴詞拒絕,但是這般教人憐惜,舍不得啊!
江東。
“呼,呼,嗯,嗯!”
孫權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看了看那邊香爐里燃燒的線香,眼中閃過驚喜的神色。
再看了看身下滿面潮紅的美人,心中暗暗滿足,一炷香的時間,這世間最威猛的男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披衣下床,端起漆器小碗,一口干了其中腥辣的液體,頓時感覺再起雄風。
“這方子果然管用!”孫權暗贊,鹿血三分,烈酒三分,虎鞭、鹿鞭曬干之后碾成末各兩分,每次喝下去總覺得腰后一暖。
孫權想起那個一身素白的豐腴身形,沒來由生出一股霸占之心。
如今他可是江東之主,若非摸不透大喬脾性,上面還有個老夫人鎮著,他現在就想沖進喬府。
但是看了看自己的蚯蚓二弟,孫權心中長嘆,即便是人中翹楚也要再翹楚一倍,最起碼要一刻鐘啊!
翌日,孫權去拜見吳國太,正巧碰見大喬,說是正巧,其實是他探聽到大喬來拜見吳國太,他按捺不住想要一窺大喬嬌容的心,這才前來。
“咳咳,仲謀,倒是多日不見汝,可是想煞為娘!”
孫權只得戀戀不舍的把眼珠子從大喬的背影上拔出來。
即便是吳國太在這里,大喬也是極為守禮的回避,當然,更重要的是,大喬從孫權的眼底看出了一絲孫權不該有的想法,這是女人的直覺。
所以大喬一直在回避。
喬府。
大喬閨房。
夜黑了,天上的明月高高的懸掛起來,清冷,素白,孤寂,大喬覺得此刻的月亮極為符合她的心境。
“嗚”,利器破風的聲音打破了寧靜,一只短弩帶著一片帛書釘在窗上。
大喬接著月光只看到一個黑影幾個起落,便了無聲息的消失在高墻上。
大喬忙用力將那短弩取了下來,展開帛書,只見上面寫著,“荊州牧、徐州牧并五官中郎將曹昂敬上,今尚香欲歸江東探母,需夫人相助,前者婢女小錦,實孫權之計也,夫人需小心謹慎,今某有一計助尚香探母,請夫人相助……”
最后是孫尚香獨有的署名與曹昂的署名,這點大喬知曉,別人做不得假。
全書三百來字,皆是小巧又工整的隸書,大喬不光驚嘆于曹昂的計策,同時還欽佩曹昂的書法,心中暗贊,“人言曹昂文武雙全,果真不假。”
覽畢全書,大喬嘆了一聲,“妹妹倒是嫁了個好夫君。”想起自家處境,孫權眼底的那抹侵略以及吳國太越來越差的身體,大喬不由得眼神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