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過一女人,孫權自家美人兒身上將火泄出來之后,心情便舒暢了些許。
不幾日,麾下軍士來報,言說海上有遼東使船至,已至入海口處,特使人來通報以求拜見。
孫權皺眉,上次的遼東使在江東可是碰了個灰頭土臉,找了個沒趣,這次是因何而至?
遂召麾下臣屬議事。
喬玄年事已高,再加上大喬之事,托病在家,因此在建業能來議事者有張昭、步騭、諸葛瑾、陸遜四人。
張昭沉吟道:“主公,公孫恭此人狼子野心,公孫康曾怒斥其弒父,此獠今者遣使至,想必是有所圖謀,其心不軌。”
陸遜長嘆一聲:“不止是張公所言也,此次所來正使,諸公可知是何人?是那審配審正南!”
眾皆大驚,審配之名在中原可是臭的過分,連叛二主,挑動袁氏二兄弟廝殺,將冀州等地弄得是烏煙瘴氣,此人名惡,已經為天下諸侯所厭棄,公孫恭竟然派此人前來?
諸葛瑾與步騭對視了一眼,這下是真搞不明白公孫恭到底存的甚么心思,通好結連?就算是汝遼東沒有甚么有賢名的文士,也不能放個臭蛋過來惡心人啊!
但是要說不是結連通好,派審配前來送命?借刀殺人?
公孫恭的腦袋還真沒想這個,只覺得這計既然是審配想出來的,由審配來執行不是最好?
孫權皺著眉頭,手指敲打著幾案,“審配名聲雖惡,如今卻是遼東使,前者江東已然與遼東通好,不可輕待,況如今江東與曹昂惡,與劉備面和心不和,遼東雖在極北,卻算是一大助力。”
四人皆點頭,從利益方面來考慮,孫權說的一點兒都沒錯。
“審配此人不好應付,子山,汝素有機謀,此事便交與汝來做。”
步騭應聲而去。
不一日,遼東使船沿著長江南岸往建業來,并不敢往江心那邊靠近,實是因為徐州水軍威勢太盛,審配不敢作事。
過了北固山,終至建業。
步騭帶著迎使團往去迎接,審配與步騭臉上都掛著假笑,雙方互相客套一番。
“審先生今至江東,不知所為何事?”步騭笑著打探。
審配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經歷的多了,確實在氣場上有所不同,他當然知道來迎的江東文士看不起他甚至厭惡他,但是這又有甚么關系?
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的笑瞇瞇的迎接。
審配看著一臉假笑的步騭,“子山兄,此要事也,不可輕泄。”
步騭被噎了一下,看著審配一臉傲色,有種氣極反笑的感覺,聲名狼藉之賊,果真得志猖狂!
步騭使人安排審配一行住到驛館之中,自來見孫權。
“主公。”
“子山不必多禮,那審配如何?”
步騭心中不爽審配,“審配此人,德不配才,惡行無狀,實非善類。”
孫權愕然,他實在沒想到步騭能給審配一個“惡行無狀”的評價。
看著步騭一臉不忿的樣子,孫權就知道這審配來了江東地界上也沒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