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大喜:“吾這便去準備出兵!”
馬騰皺眉道:“毛躁無狀,如何能統大軍?賢弟,汝可愿為主帥督導此次攻伐?”
韓遂忙道:“吾安能奪孟起帥位,不可,不可。”
馬騰笑道:“賢弟乃小兒長輩,何須言奪?理所應當之事也,莫要推辭。”
韓遂見推脫不過,便應下此事,回營整頓軍將。
馬超見韓遂遠去,“父親,因何使韓遂為主帥,若其為掣肘又當如何?”
馬騰橫了馬超一眼,“何其愚昧!韓遂為主又能如何?豈能干礙于汝?莫非汝手下軍將皆聽韓遂之令?”
馬超訕訕,“吾麾下人,如何聽他韓遂!”
“這便罷了,使韓遂為主帥,一者汝在前方廝殺,若情勢不妙,韓遂于后方作亂又當如何?在前方他如何能妄動?若敢妄動,一刀殺了便是。”
“諾!”
“汝且去整頓軍將,吾這邊發書與玄德。”
馬超應聲而去,馬騰遂手書一封與劉備,言說西涼應下此事!
信至荊南,劉備又發書與孫權,孫權知大事已定,將日期定在天中節,即端午節,此時距天中節尚有月余,足夠各方準備。
本就是遼東發起此事,在得到馬騰、劉備對日期沒有異議的回答之后,審配往來拜別孫權,欲歸遼東籌謀。
孫權聞說審配欲行,忙請審配至書房之中問計。
“審公,今江東雖與荊南共攻巴陵一線,然最終巴陵落入誰手,尚未可知也,江東、荊南畢竟兩家,審公可有計教吾?”
審配心中暗笑,這些標榜著仁德賢明的君主也要問計與吾這天下人人皆喚“惡賊”之人,何其笑也。
審配假作沉吟,“如今江東、荊南、西涼、遼東,具皆同盟,吾卻是不好為將軍謀劃。”
孫權心中大罵,面上卻擠出微笑:“萬望審公憐惜,此事畢竟吾與審公一手促成,何不照拂于吾?”
審配暗思,南方越亂,待取青州之時曹昂必定分心他顧,此有利于吾也。
“也罷,配多蒙將軍照拂,安能不為將軍謀劃以報將軍厚待?”審配一副知恩圖報之相,孫權掛著假笑恭維。
“將軍且附耳過來,”審配笑著在孫權耳邊道,“只需如此如此......”
孫權皺眉道:“若因此攻之不下,又當如何?”
審配心中輕笑,調動爾等,不過便宜吾取青州罷了,吾管汝能取否?
“將軍此言差矣,畢竟洞庭一線,原是荊南所屬,劉備安能不出力?將軍只消積蓄實力,待城將下,一舉奪之便可。”
孫權心中雖有疑竇,卻覺得審配所言不假,遂厚賜審配,送審配上船歸遼東,再三叮囑出兵不可誤了時日。
審配應諾而去,西涼、荊南、江東、遼東,暗潮洶涌。
卻說曹昂判了卷子,覺得自己手下官吏不過關,遂召楊修前來問之,“德祖,因何眾人皆是生搬硬套,不通其中道理?”
楊修尷尬道:“主公,其中原理,吾亦只是略懂,難為眾人精講,因此只是將這百余案例講通,其中變化......”
曹昂微微點頭,沒講通原理便想讓他們精熟案例,確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也罷,趁著如今公務并不繁忙,便開壇為其精講一番,德祖且去安排。”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