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輕笑,復坐,摸著打磨的光滑的太師椅把手,“滿府君,吾等皆欲將行兇者繩之以法,故孔宇之過,暫且記下便是。”
滿寵心中舒了一口氣。
“孔宇,今中郎將并子健公子等四人皆至,汝有何言,今可道來!”
孔宇心神已然被奪,曹昂這一手直接把主動權奪了過去。
“滿府君,汝敬稱曹昂等人,可否不妥?堂上當無親疏大小也!”
曹昂不搭話,滿寵如何,與他無干。
滿寵冷冷的看了孔宇一眼,“如汝所言,今曹昂等人在此,汝可問也。”
孔宇冷哼一聲,冷冷的看著曹昂,“那日禰衡可是與汝論辯言法?”
“然也。”曹昂笑著點點頭。
“那日禰衡可是對汝多有沖撞?”孔宇步步緊逼。
“然也,禰衡之狂,人盡皆知也。”
“曹植,那日可是汝呵斥禰衡?”孔玄又將矛頭對準曹植。
曹植輕哼了一聲,“那等狂賊,呵斥當是正道!”
孔玄冷笑一聲,“如此言之,汝可是深恨禰衡?”
“那是……”
曹昂擺了擺手,制止了曹植,“孔宇,問話便問話,誘導吾弟卻是何意?”
孔宇心中一驚,面上卻佯裝疑惑道:“中郎將何意?某不知也。”
曹昂輕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孔宇一眼,“請喚吾曹昂。”
孔宇被噎了一下,方欲開口,曹昂拱手道:“滿府君,子桓是深厭之,非深惡之,望府君明斷。”
滿寵點了點頭,自執筆書寫。
曹植這才反應過來,恨恨的看了孔宇一眼,孔宇無視了曹植,死死的頂著曹昂。
曹昂又道:“禰衡,狂生也,喜樂和諧間,忽出一人,口吐狂言,壞了席間氣氛,誰人不厭?”
滿寵點了點頭,示意曹昂說的的確是人之常情。
“孔宇,汝還有何言?”
孔宇冷笑,“此初始也,府君何急?”
在府衙外聽的眾下人忙將自己聽到的回報自家主人,這一開始與第一陣,是孔宇輸了!
府衙外的馬車上,眾人來報自家主人。
一輛通體漆黑的馬車,掛著黑錦繡金絲的錦帛門簾幾下晃動,消息已然傳了進去。
頓時眾整條街一陣騷動。
馬車之中不斷傳出聲音,或驚嘆或嗤笑。
卻說孔宇不斷出招,設一些文字陷阱,四人皆是聰明人,經由曹昂先前的提點,眾人都防備起來,孔宇難有可趁之機。
“曹昂,禰衡頂撞了汝,汝定懷恨在心!”
曹昂輕笑,“禰衡?與吾性命相搏生死搏殺者吾尚且不恨,只因禰衡論法?”
孔宇急了,“無差!便是因此!”
曹昂輕笑,“且是在禰衡輸于吾之情境下?”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