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來靠在榻上長嘆一聲,他不是不想殺了蹋頓,只是他怕這是曹昂的計謀,萬一曹昂只是想要蹋頓的人頭,不想兌現承諾,那時候他薄氏將會處于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因此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而且,想必其于各氏也收到曹昂書信了,庫氏本是收到他的書信才發兵漁陽,怎奈何行到半路,蹋頓便隨他回了代郡,而且庫氏發來的書信有一股子探尋意味,他如何不知庫氏是何主意?
所以,蹋頓不能死在代郡,得想個辦法將蹋頓誆走。
如何將蹋頓誆走呢?
“咚咚!”敲門聲響起。
薄來不由得皺眉,“進。”
薄喜推開房門,躬身入內,“父親。”
“何事?”
“吾有一計,可令蹋頓往他處去!”
薄來眉頭一松,“哦?汝有何計?”
薄喜道:“只消偽造一封書信,言說庫氏請單于往去做客,商議縱橫共攻曹昂之事,如今蹋頓雖沉迷享樂,然蹋頓深恨曹昂,此可為計也。”
薄來心中大喜,卻暗暗提防薄喜,烏桓子殺父上位的例子不可勝數,強上弱下,一直是烏桓的準則。
“此計尚可,汝且退去!”
薄喜問道:“父親,此計可用否?”
薄來呵斥道:“退下!”
薄喜恨恨,深深低下頭,躬身退去。
薄來心下大喜,直接喚來幾個美人兒快樂,薄喜躲在陰暗處,聽著房內薄來的吼叫與美人的喘息,心下大怒,恨恨的看了房間一眼,往蹋頓住處去。
薄喜面色猙獰,“一切都是吾的,權力,美人,部族,都是吾的,吾才是烏桓的王!”
又過數日,薄來使人去請蹋頓飲宴,令薄喜作陪。
蹋頓聞說薄來請其赴宴,心下冷笑摸著下巴自思,莫不是真如薄喜說的那般,薄來這廝想要趕吾?
蹋頓冷哼一聲,若是薄來這廝真想趕走吾,殺了他讓薄喜那廝上位又如何?掌控了薄喜,便掌控了薄氏,倒時吞了薄氏,再縱橫草原收攏力量,再思與曹昂決一死戰!
蹋頓遂帶近百親衛往去赴宴。
薄喜見蹋頓帶近百親衛,知曉蹋頓已然起了殺心,心下大喜,忙將宴席之地四下軍士皆換成自己心腹。
薄來親迎蹋頓入內,獻上美酒、美食、美人,一時之間,莫說是蹋頓,便是薄喜也摸不清薄來心思。
酒至半酣,薄來笑道:“單于,今庫氏來信,言說欲請單于往去做客,不知單于意下如何?”
蹋頓冷笑,把玩著手中酒碗,冷冷的看著薄來。
薄來心中一驚,想起這是自家地盤心下頓安,“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