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令大軍修整三日,每日馬肉不斷,士卒皆將養氣力,準備攻城。
曹昂亦發書與夏侯淵,請夏侯淵遣軍至相助駐守城池。
卻說柳毅雖得了公孫康之令,心下卻是惴惴不安,只因先前數次計謀皆有遺漏,被審配干了一次,又被曹昂干了一次,弄的他現在每有決定都去稟報公孫康,請公孫康拿主意,自己不敢多言。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他已經從公孫康眼中看出厭煩與惱怒了,若是他再失一城,他死定了。
“主公,今遼西城內僅一萬六千五百余軍,曹昂有一攻城器械威勢甚眾,恐兵力不足。”柳毅低眉順眼,不敢看向簾內。
內里公孫康在靠著幾個美人擺成的肉墊子,被美人伺候著進食,最關鍵的是美人皆未著衣,柳毅唯恐公孫康惱怒。
良久不聞公孫康之言,柳毅心下煩亂,正欲開口,公孫康淡淡的道:“自平岡、白檀一處調三千軍來,曹昂軍士亦不多,兩萬軍,足夠守住遼西。”
“諾!”柳毅忙拱手下去,這氣氛,太壓抑了。
不數日,夏侯淵令部將封懷引一萬軍來援,曹昂令其引兩千精銳固守又北平,自與龐德領兩萬三千馬步軍往遼西城來,隔五里下寨。
柳毅忙來報公孫康。
公孫康一皺眉,手下不自覺用力,跪著的美人兒痛的皺眉卻又不敢叫出聲來,只得朝公孫康靠近,祈求用距離來減輕痛苦。
“固守,不可輕出,謹防曹昂偷城、詐城。”
“諾!”
曹昂已然探得公孫康自平岡調來三千軍,將城中軍士補足至兩萬。
還不夠,曹昂不由得皺眉,白檀有守軍一萬五,平岡還有守軍一萬七,且都是公孫康麾下最心腹的將領統領。
取一處好取,取兩處卻是難做,這也是曹昂與龐德共引大軍至遼西城下而不去攻那二城的原因。
“令明,令投石車猛攻,觀城上哪處有失,再集而攻之。”
“諾!”
一萬七千軍,一萬五千軍,那肯定是打多的好,打潰了多的,后期就好打,何況平岡城在遼東腹心,是極其重要的一個戰略城池,先奪平岡,再取白檀,那遼西近半在手,到時公孫康就是沒牙的狗,咬不疼人。
曹昂點齊虎豹騎軍士并五千步兵,令之準備好干糧,偷城器械,以及遼西軍衣甲。
待龐德歸營,曹昂令龐德總領全軍,自領虎豹騎往平岡去。
“主公千金之軀,何不坐鎮于此處,德往去攻平岡?”
曹昂輕笑,“且不言偷城之事汝是否善之,虎豹騎軍士汝令之可得心應手?”
龐德默然,虎豹騎只聽曹昂的話,上次騎兵作戰,虎豹騎完全是自成體系,還沒等他龐德下令,已然做出最適應戰場的選擇。
曹昂拍了拍龐德的肩膀,“如今之事,能有幾人命貴于吾?然大丈夫橫行于世,縱橫天下,尊命不可吝命,否則難成大事。”
“龐德受教!”
曹昂大笑,“好好攻城,給吾打的公孫康吃不好、睡不好,讓他傷勢更惡!”
龐德大笑,“謹遵主公之令!”
曹昂令一萬軍士準備完畢,趁著夜色悄悄行軍,往平岡摸去。
龐德得曹昂授計,埋鍋造飯不減灶,面上營寨之中依舊是兩萬三千軍,每日令投石車猛攻,待尋找到城上破綻,方才令軍士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