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本在嚴陣以待曹昂,卻聞劉璋來攻,張魯不由得破口大罵,“劉備小兒,當真無義,詭謀多變,實賊也!”
張衛于一旁心中戰戰,想起諸葛亮、劉備、賈詡一塊做套把他圈進去的那個勁兒,渾身直打哆嗦。
“汝引五千精銳去助楊任守城!”
“諾!”張衛應諾,心下暗恨劉備,同時心中決心定要守好了南江!
卻說曹昂那日與黃承彥暢聊一番,將黃承彥說的心下大喜,終于松口應下了曹昂與黃月英之事,曹昂遂與黃承彥言說來日選定吉日再言婚娶之事,黃承彥見曹昂說的細致,不似應付之意,心下寬慰。
曹昂令王越從庫房之中挑些禮物,送黃承彥歸家。
黃承彥得曹昂叮囑,未曾泄露分毫消息,便是蔡瑁來探,黃承彥亦推說是政事,未教蔡瑁知曉。
當然是向著自家閨女!
卻說曹植終于開始籌辦書院之事,先前他府中便有一整套的書,每套雖只有一份,然曹昂叮囑了,現在只能看書不能借書,想要帶書出樓,只能自己謄抄。
筆墨紙張書樓供應。
因此這一套書卻也夠用。
曹植從曹操處借來一百親兵衛士,每日圍著家里的書庫巡查,莫說人、老鼠,便是一只蟲子,這百余軍士都要拍死。
這邊兒曹植根據曹昂的囑咐建設書院,那邊一些與崔氏相熟的世家終于收到崔琰的信了。
荀氏。
如今荀彧往遼東去,荀氏自然是荀攸當家。
荀攸展開崔氏信件,覽畢,沉吟半晌,還是將此信燒了,假作未見,他知道世家想做什么,但是這次他不想參與在內。
曹昂不僅僅是當今法家賢者,更是郭嘉那鬼謀唯一的弟子,手腕、心計無不是當世佼佼者,前次他荀氏就沒趟這渾水,這次沒必要。
荀攸長嘆一聲,告發是不可能的,世家之間與諸侯之間不同,世家也斗,但那多半是朝堂手段之爭,若是將這封信遞出去,收到的將是各世家的怒火,不值得。
陳氏。
陳群一臉正色的看著手中書信,拿到這封書信,到了家族密室,他就不是曹操麾下屬官,他是潁川陳氏的族長,要為整個陳家考慮!
陳群看罷崔琰書信,眉頭緊皺,手中的信都不由得捏皺了。
良久,陳群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苦笑道:“中郎將,只怕吾二人要為敵也!”
世家與寒門從來不沖突,這是上次陳氏沒參與燒書院的原因,陳群從來不覺得寒門是威脅。
寒門到了朝堂,自然的要依附世家,不依附世家,單憑才學為上所好者有幾人?就算是有,數十年的時間也不過發展為豪門罷了,與他們這積累上百甚至數百年的世家相比不值一提。
但是崔琰的這封信,放出了一個信號,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寒門的威脅不是很大,這是有自信能培育賢才的世家才敢放出來的話,但寒門若是借著這個機會被曹昂一提再提,直到把他們全部壓下去,然后朝堂再一茬一茬的換人,又當如何?
這可能嗎?陳群看著信,在心中問自己,“魏公亦難為也,然中郎將,不可說。”
陳群亦將信燒了,從袖中取出陳氏族印,取來素絹帛,篆書的“陳”字印章在白絹上甚是顯眼,陳群將之收好,長嘆一聲,出了密室,喚下人至,將用火漆密封好的筒子令其送往清河崔氏,
鄭氏。
鄭渾瞇著眼看著崔氏送來的信件。
黃巾之亂,鄭氏深受其害,以至于人丁單薄,然多年底蘊還在,中原平定之后,鄭氏便開始休養生息。
“林叔,汝以為如何?”鄭渾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