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達所言甚善。”
司馬懿笑道:“故盧子家不善政事,主公只可使之出謀劃策也。”
曹丕點頭,深以為是,同時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氣,曹昂若是將治下經營的宛如鐵桶一般,他還奪個甚?
“仲達,當如何將子家調回來?”曹丕皺眉道。
“子家此方去了幾日,于丞相面前,卻不好說也。”司馬懿皺眉道。
“不若公子與子家一書,使其詐稱病,請歸許都如何?”司馬懿道。
曹丕搖搖頭,“不可,子家本就是幽州之人,若是稱病,父親若使其歸鄉養病,豈不壞也?”
司馬懿道:“如此公子可暗接盧子家入府也,使其為公子出謀劃策,盧毓便有萬般心思,也難逃公子之手也。”
曹丕沉吟半晌,搖了搖頭,“此計不妥,非緊要之時不可用也。”
司馬懿心下頗有些憾意,只得作罷。
然曹丕思來想去始終沒想到好主意。
卻說崔琰收到盧毓之信,心下暗暗發愁,他倒不是心憂盧毓的前途,而是曹丕那邊力量這么薄弱,如何與曹昂抗衡?
崔琰同時在斟酌,要不要給盧毓出個主意,讓其調回來。
然崔琰覺得,盧毓回了許都,于其恐無多少益處,而且他感覺如今已然為曹昂盯上,若是再有異動,說不得便要事發。
崔琰遂回了盧毓一封信,以言辭多是以長輩的口吻訓誡,言說令其戒驕戒躁,踏踏實實的從最容易的事情做起。
長篇大論,足足四五頁,崔琰也算是絞盡腦汁,待到結尾,崔琰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這說教,當真爽也。
崔琰也不遮掩,使人持書信往冀州去了。
這般正大光明,曹昂卻不好下黑手,只讓錦衣衛軍士將那送信人用麻沸散藥翻了,小心將信抄了一份,方知其中內容。
曹昂看了一遍,又反反復復的對折數次,確定其中毫無暗語,這才作罷,曹昂不由得苦笑,“這誰想得到啊!”
卻說盧毓收到崔琰信,心下大喜,他本以為曹丕的信來的最快,未曾想竟是崔琰的。
不過盧毓心里還是暗暗鄙視了崔琰一番,行事不密,這般緊要書信,豈能這般輕易?
盧毓打開信,看一頁,臉色黑一分,反反復復看了幾遍發現就是說教根本沒別的意思之后,盧毓大怒,將信扯得粉碎,“老賊誆吾!”
卻說魏諷離許都,誰最慌?耿紀也,出使鮮卑,這本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兒,在耿紀眼里,這是曹昂成心要魏諷的命。
耿紀自魏諷出使以來,每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事未成,唯恐刀斧臨身也,然直到崔琰入了許都,曹昂那邊依舊沒有動他的意思,耿紀心下方安穩,或許真想曹昂說的那樣,子京善口舌?
卻說魏諷往鮮卑來,先至幽州,然夏侯淵早收到曹昂信,知此人明面上是丞相府的人,事兒做的卻不是丞相府屬官該做的事兒,那自然沒有好臉色,故魏諷在幽州沒待幾天,便往烏桓去了。
丘無力早收到風,大漢之使,不可輕慢,無論這魏諷是不是來送死的,在他的地盤上,不可有分好差錯。
魏諷滿心苦澀,他終于知道這一路走來的怪異感是怎么回事了,合著在這群異族眼里,他就是必死的?他來的原因就是用他這條命來換出兵?
魏諷心下暗怒,不就是停戰?此事易耳!
卻說丘無力設宴款待魏諷,魏諷心下郁郁,因此多飲了兩杯,酒至半酣,魏諷忽得起身,一把推開在懷里挑逗的烏桓女。
一把將陶碗摔在地上,“校尉安心便是,來日吾定能使鮮卑退兵!”
丘無力大喜,美酒美人好肉可著魏諷享用,酒宴氣氛一下推向了**。
而曹昂正于府中設計軍備。
倭奴的繁殖能力還是可以的,每日配給的食物雖少,但是固定,因此倭奴之中催生了一種新行業。
用身體換食物,這就導致女人的身體越來越健壯,而一些倭子越來越虛,再加上沒半年從倭島運一批奴隸,以至于徐州的倭奴漸漸在青州和江東打響了名號。
勞動力有了富余,曹昂就想弄一些新東西,為將來做準備。
比如說,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