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城者,言說是周瑜麾下兵士?”孫權盯著太史慈,冷聲道。
太史慈輕嘆一聲:“拱手拜道,此屬下之過也,未曾想到徐州竟將江東情事探聽的這般詳細,誤信其言,以致失了兩城,還望主公降罪。”
孫權擺了擺手,冷聲道:“此非汝之過也,此周瑜之過也!”
太史慈愕然,“此……此干礙公瑾何事?”
孫權冷哼一聲,“干礙何事?”
擺了擺手,丁奉當即上前,湊在太史慈耳邊,將周瑜事說了。
太史慈面色大變,忙拱手道:“主公,周公瑾非這等人也,吾與其自……”
丁奉忙扯了扯太史慈的袖子,太史慈忽止聲。
殿中正沉默之間,忽有軍士來報,“主公,大事不好,石亭失守,韓當將軍被殺!”
孫權大驚,太史慈一個踉蹌,疾步上前,一把扯住那傳訊兵士,面色猙獰,“此消息是何處傳,何處傳來?”
那兵士心下驚駭,忙道:“是虎林徐智徐將軍傳來。”
太史慈一個踉蹌坐在地上,面上帶淚,“義公,義公,此慈之過也,吾未回軍,吾未回軍,此慈之過啊!”
太史慈狠狠的捶自己的胸口。
丁奉忙上去拉著,“子義,子義,莫要如此,莫要如此,此曹昂之過,此曹賊之過,非汝之過也!”
太史慈伏地痛哭。
孫權閉著眼,冷聲道:“獻之,汝喚子布、幼平至,再將周瑜提到殿上來?”
丁奉忙應孫權之命而去。
不多時,張昭與周泰同至,周瑜亦至。
周瑜見太史慈伏地痛哭,眉頭微皺,“子義因何如此?”
孫權冷笑,“因何如此?好一個因何如此,正是因為汝周瑜,方至韓義公身死石亭,汝道因何如此?”
周瑜大駭,“義公為何人所殺?”
孫權冷笑道:“汝周瑜豈能不知?徐州軍正是借汝周瑜之名詐開潛山城,汝怎能不知?”
孫權這般模樣令周瑜心生厭惡,然想起韓當之死,周瑜心下又是一陣悲戚。
周瑜上前一步,扶起太史慈,“為吾言此事經過,莫要哭啼,來日以血還血便是!義公尚有幼子,汝若心中愧疚,便教他好武藝!”
太史慈一把抹了淚,咬牙切齒的將事情經過說了。
孫權依舊是冷冷的看著周瑜,張昭心下始有猶疑,周泰心下卻是暗嘆,好計啊!
周瑜長嘆一聲,“吾知曹昂之謀也,此人果真心思詭詐。”
孫權冷笑道:“倒要看汝如何言說推脫!”
“吾確往徐州求藥,然從未泄江東之密,亦未言江東事一字也。”
周瑜長嘆一聲:“曹昂知難留吾,故放吾歸,操縱情勢,將各般算計都籠入這條計中取了三城,此吾之過也。”
孫權看著殿中眾人都信的模樣,心下惱怒,“周瑜,無論如何,此汝之過也,汝可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