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皺眉道,“想來多也。”
曹操被噎了一下,一甩袍袖,“有汝在身旁,天下誰能傷吾?”
曹昂長嘆一聲,話是這么個話,但是上次燒書的那賊人還沒揪出來,若是這次弄了個炸藥包,這他娘的再勇猛又有什么用?
二人沉默無言,許褚拱手來報,“主公,曹丕公子求見。”
“不見!”曹操一甩袖子,有些不爽。
“諾!”
曹操有些不開心,“子修不欲吾稱王乎?”
曹昂忙拱手道:“非也,吾如何能不愿父親稱王?父親稱王,于吾甚益,只是,只是如今稱王,想來一些中立之人,亦會頗有微詞。”
曹操冷哼一聲,他也知道這時候稱王,時機好像不是那么好,但是自從崔琰跟他說了這個事兒,他就抑制不住了。
曹昂說的頗有微詞,他心里有數,而且知道,恐怕不是頗有微詞,或可成鼎沸之勢。
但是,他就是想。
曹昂觀曹操面色,知道曹操這是想到骨子里了,遂拱手拜道,“父親欲為,做兒子的自當斬斷荊棘為父親鋪平道路。”
曹操大喜,“善,有子修護佑,便是滿朝反吾又能如何?換一茬便是!”
曹昂苦笑,拱手應下,二人又說些閑話。
卻說曹丕被曹操回絕,臉色更是難看,只得去拜卞夫人,想著等曹操議事完畢再去拜見,以周全這些日子以來做的禮數。
曹操欲留曹昂用飯,曹昂苦笑道:“容兒子且去布置一番,近些日子卻是要借用父親的校事府軍士了。”
曹操大笑,“校事府分一半與汝統帥,此次亦是良機,深挖,一些深藏之人定跳出來尋死!”
曹昂亦笑:“自是依父親之言行事。”
曹昂遂去。
曹昂去,曹丕方得下人報,言說出府者乃曹昂。
曹丕心下愈覺棘手,遂辭卞夫人來拜曹操。
曹操聞曹丕又至,不由得皺眉,使人告之令其退去。
曹丕只得諾諾而退,心下暗惱,召盧毓來議。
“子家,汝可知曹昂歸許都一事?”
盧毓忙拱手道:“某已知也,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曹丕皺眉道:“吾需汝為吾籌謀,如何能勝的過曹昂,在父親面前證明,吾比曹昂強!”
盧毓一愣,這可真是個大難題啊!
盧毓暗思,論武,恐難勝也,論文,曹昂雖無詩賦傳出來,卻聞說曹植都敬曹昂三分,一個操作不當,豈非壞了大事?
盧毓糾結半晌,也沒能想出個法子來。
曹丕心下更怒,“子家,莫非能令曹昂在父親面前屢屢失了顏面之法亦未有?”
盧毓松了口氣,“公子安心。曹昂雖天下數一數二者,然專精一道者多也,曹昂如何能盡數精通天下大道?覓其細弱處,再暗謀之,定能成也。”
曹丕聽著這話總覺得不是滋味,但也無可奈何,只得點了點頭,想著崔琰那邊,最好再出些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