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的還算形象,旁注小字,慘白,吐水,良久。
“父親可是去了崔琰府上?”
“那自然要一探究竟。”
“崔琰如何說?”
“等他三日。”
“那便等他三日!”
曹操皺眉,“真等他三日?吾預計明日朝議便說此事。”
曹昂搖了搖頭,“如今崔琰臥榻不起,孰能為此事?便是父親再選他人,亦要一兩日查探,況且如今許都之中,人選合適,名望、才學不下于崔琰者,何人?”
曹昂搖了搖頭,“總不能吾上書。”
曹操點了點頭,心下忽生煩亂。
曹昂道:“父親莫急,吾自徐州來時,帶一名醫至,稍時可借父親之令使此人去崔琰府上查探,其時必有所得。”
曹操點了點頭,“便依子修之言。”
曹昂又道:“不過父親卻不可懈怠,也可留心他人,若是崔琰當真有變,亦不至被打個措手不及。”
“善,至多不過三日便見分曉。”
曹昂笑道:“不過落水罷了,至多受些風寒,或腹中受寒痛幾日,調養得當,三日無礙。”
曹操心下一寬,起身離去。
曹昂送走曹操,心下暗思,這崔琰究竟打的甚么主意?
卻說曹操歸府,傳下話去,言說再等幾日,眾謀士遂歇旗鼓。
崔琰在府中養傷,面色慘白不過灌了些水,再加上身子被水泡的難受了些罷了。
喝了姜湯,吃了幾服藥,身子頓時寬松了幾分。
只是落水的時候灌了好幾口,如今咳嗽不斷,一咳嗽便覺得胸口悶痛。
正此時,華佗至崔琰府上。
隨行者言說華佗乃名醫,丞相特使其來為崔琰診治,崔琰聞之,不敢怠慢,正巧胸口悶痛,遂請之入。
華佗得曹昂叮囑,為崔琰診脈之后,沉吟半晌。
崔琰見華佗這般面色,心下有些不安,強忍住咳嗽,“敢問先生,吾莫不是并非風寒之癥?”
華佗搖了搖頭,“非也,尚書正是風寒之癥,只是……”
崔琰終于憋不住了,重重的咳了出來。
華佗長嘆一聲,“尚書落水之時想必還算鎮定,只是呼吸愈來愈難,心下方慌,鼻中入水,隨氣同往肺中去,以至傷肺。”
崔琰急了,“傷了肺該怎生是好?”
華佗搖了搖頭,“吾不知尚書究竟傷到何等成都,如今不顯,只是尚書之后飲食作息,莫要太過辛勞,也莫要使冰、燙直物,口味太重亦不可,只溫熱方好,觀日后狀況,方可做定論。”
說罷華佗也不顧崔琰呆愣,收拾藥箱便欲歸去。
直到華佗起身道別,崔琰方使人拿了診金去送華佗。
華佗歸曹昂府,來報崔琰之事。
聞說崔琰傷了肺,曹昂搖了搖頭,無論崔琰是真意外還是故意,反正是夠倒霉的。
讓華佗下去歇息,曹昂遂手書一封,喚一校事府軍士送與曹操。
卻說曹昂歸許都,江東方面自然不攻,江東上下頓時松了一口氣,孫權多方探聽,方知曹昂回了許都。
這次水戰,江東方面損失不小,再加上失了韓當,可謂是傷筋動骨。
孫權心中自然惱怒,想起韓當之死,孫權就想起周瑜。
聞說周瑜、小喬于家中琴瑟和鳴,心下愈怒。
如今曹昂不攻,他心下大緩,想起小喬那張臉,不由得生了別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