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冷哼一聲,“到時候汝便開一文會,與他們辯便是,依汝之才學,能勝汝者有幾人?”
“若是有人勝吾......”
“汝便說細鹽、徐州紙、火炕、水車都是吾弄出來的,他若是能不用這些東西,由他放肆!”曹昂冷笑道,“若是再不識相,一刀殺了便是。”
曹植默然無語,最后輕輕點了點頭。
“安瑞!”
王越推開門,拱手拜道:“主公!”
“選十個軍士,護著子建,聽子建差遣。”
“諾!”
曹植起身,曹昂拍了拍曹植的肩膀,“當斷則斷,不斷則受其亂,當殺則殺,若憐惜幾條人命,說不得埋下更大禍患。”
曹植重重的點了點頭,拱手拜去。
卻說張昭得了孫權差遣,心中雖然別扭,然終往喬玄府上去。
喬玄聞張昭至,請入正廳,笑道:“不知子布前來,所為何事?”
張昭心下有些尷尬,面上卻顯露不出,“喬公,吾近日來,有要事欲與公瑾商議。”
喬玄不知張昭之意,笑道:“如今公瑾在書房之中讀書,吾且去喚,子布稍坐。”
張昭忙起身拱手道:“有勞喬公。”
喬玄擺了擺手,自往后宅去。
少頃,周瑜便至,張昭忙拱手行禮,“公瑾。”
周瑜笑著還禮,“子布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張昭嘴里有些苦澀,“公瑾,吾今日受主公所托前來。”
周瑜觀張昭面色,逐漸變冷,“不知有何見教?”
張昭不敢看周瑜,“公瑾,如今汝是庶民之身,主公恐汝當權時得罪不少人,是故使吾來說汝,主公愿備下一宅,一應所需由主公負擔,且有軍士護衛……”
“張昭!”周瑜一聲冷喝。
張昭打了個哆嗦。
周瑜冷笑道:“汝不知此何意?”
“公瑾,主公……”
“江東有誰人欲殺吾,吾端坐于喬府門前,若有人能言吾周瑜有那出對不起他,一劍殺了吾便是,吾周瑜,毫無怨言。”
周瑜冷冷的看著張昭,殺氣四溢,畢竟是跟著孫征戰過的人物。
張昭后心發冷,背心起了冷汗,苦笑一聲,拱手便欲拜退。
周瑜冷笑道:“子布,吾自認吾未曾做過對不住汝的事,安能如此!”
張昭面色羞愧,低頭躬身而出,喬玄于外間見張昭躬身低首的模樣,怎么喚張昭都不應,只得往內廳去探究竟。
周瑜見張昭遠去,心下怒火未消,怒罵一聲,“欺人太甚!”
喬玄正入內,聞周瑜之言,忙問生了何事。
周瑜遂將方才之事說了,喬玄大駭,“此孫權欲殺公瑾也!”
周瑜大驚,“岳父,何至于此,其也便是囚禁吾……”
喬玄搖頭,“若其只欲囚禁于汝,何必另擇一宅邸?只使丁奉引兵士來,將府中其余人等驅散便是!”
周瑜大駭,“如今當謀而逃也!”
喬玄急的來回踱步,“事雖急,卻需慎,不可妄動,吾翁婿二人好生思量,方可脫此禍患!”
二人密議。
卻說張昭羞愧歸府,閉門不出,有人來拜皆言病也,不便見人,孫權使人探了幾次,張昭只是稱病,孫權遂不問張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