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看見和離書的瞬間只覺得顧清哲實在太過分，母親這些年來付出了那么多，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只是，當他們看見母親也寫上了名字之后便明白母親也下定決心了。
“母親，你當真決定了嗎？若是不想，現在未必沒有轉圜的余地。”顧遠安忍不住問。
王氏搖頭，“我不會回頭了，你們也跟我一起走！”
說著，她拉著顧遠安和顧若蘭的手，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母親不會害你們，你們今日跟我一同離開，外祖家不會放棄你們，我相信顧家也仍然會認你們。
可你們父親……他實在不是一個好父親，若是繼續留在這里，你們都不會有好前程。
相信母親，好嗎？”
面對母親珍而重之的模樣，兄妹二人對視一眼，點頭答應：“我們都聽母親的。”
這些年來，他們親眼看著母親如何為他們盤算，也知曉母親的忍辱負重，如今走到這一步定是堅持不下去了，身為子女，他們又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一直受苦。
“離開也好，反正我早就不想待了，看見鄭小娘就討厭，我倒是要看看母親離開之后，她是不是能當上正妻！”
顧若蘭一臉嘲諷，身為妾，永遠便都只是妾，偏偏鄭小娘就像是弄不清楚一般，成天攛掇父親和母親爭執。
若不是母親仁善，鄭小娘這樣的根本不會有好下場！
鄭小娘在得知王氏院子里忽然就開始收拾東西，眼里閃過一抹詫異，“莫不是又和老爺吵架了？王氏真是個蠢貨，成天就知道勸老爺，勸來勸去也不怕被休了！”
“小娘，王氏之前才從娘家回來，如今這又走了，只怕老爺也不會一直縱著她吧？”嬤嬤道。
鄭小娘冷笑一聲，神色卻是愈發得意，“那就讓她鬧，鬧得越大越好，最近老爺本就因為與顧家置氣而不高興，王氏偏要選在這種時候一直找麻煩，她倒霉是她活該！”
“小娘說的是！”
當天夜里，王氏便收拾東西離開，通知了王家之后更是派了好幾輛馬車來幫忙，不過動靜倒是鬧得不大，盡量地悄悄離開。
柳云薇看著給顧清哲倒了一杯茶，里邊放著她早就準備好的媚藥。
她思來想去，如今的她已經毀容了，秦崢又是一個沒良心的，她出事之后也根本沒打算救她。
一旦離開皇城，就算顧清哲給了她一些銀子傍身，可下半輩子光靠這些哪里夠？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賴上顧清哲。
反正顧清哲一直都待她極好，她就不相信對她沒有別的心思！
顧清哲心里還是記掛著王氏，他雖然總覺得王氏太過嚴謹，沒什么趣味，但他也明白母親當初之所以為他選定了王氏，就是因為她穩妥的性子。
平日里除了嘮叨一點之外，倒也沒有別的錯處，還為他生了一兒一女。
之前即便是爭執，也從不敢說出和離這種話來，可今日她竟然主動提起和離，只怕是徹底被驚著了。
奈何柳云薇一直說害怕，他也沒法離開，只想等著柳云薇安睡之后再去找王氏說個清楚。
只是，在喝了一杯茶后，顧清哲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不清，身體也是一陣燥熱。
“三哥，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