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市中院的院長,不是那么好當啊!”
于和正嘆了口氣,說道。
“怎么不好當?你跟我講講,我幫你出謀劃策。”
王麗芬說道。
別看王麗芬自己的級別不高,但她父親想當年可是正廳級干部,差一點兒就進部了,對于官場的事,可以說是非常了解。
于和正的幾個關鍵選擇,背后都有王麗芬的影子。
“行,我跟你說說。”
這種事,也只能跟老婆說,于和正當即就把和董天運,歐陽瑞的談話內容,向王麗芬復述了一遍。
王麗芬聽完也是皺起眉頭。
“歐陽瑞的話,根本不能信。”
“張巍然的事,鐵定和他們家有關系,不然,他完全可以對焦良策的敲詐勒索,置之不理,非得把焦良策弄下去,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片刻之后,王麗芬做出了和丈夫于和正一樣的判斷。
“確實。”
于和正不住點頭。
“而且焦良策究竟有沒有進行敲詐勒索,都在兩說。我甚至懷疑,是焦良策不愿配合歐陽瑞輕判張巍然,才被歐陽瑞聯合董天運搞掉。要知道,焦小軍的生意,和董天運的生意是有沖突的,董天運有足夠的理由幫歐陽瑞。”
王麗芬繼續分析。
“你這么一說,我不是更危險了?”
于和正眉頭瞬間擰成一個。
張巍然的案子那么多人盯著,輕判張巍然,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可不輕判張巍然,又得面臨歐陽瑞的打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歐陽辰只是退二線,還沒退休,就算退休,想動他,也是能動的。
所以,他現在怎么選,都是錯。
“確實很危險。”
王麗芬喃喃說道。
升官是好事兒,但升入險境就不是好事兒了。
“是不是有傳言歐陽辰要出事?”
思忖片刻,王麗芬問丈夫于和正。
“這個傳言從歐陽辰退二線的時候就有,可這都一年了,也沒見怎么樣。”
于和正說道。
“傳言應該不是空穴來風,歐陽辰退二線的時間點,確實不太正常,現在還沒被查,很可能是上面還在博弈,因此,你也不要急著站隊。”
王麗芬想了想,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拖延時間?”
快三十年的夫妻,默契還是有的,于和正馬上明白了妻子的意思。
“對,拖延時間。”
“說不定拖著拖著,歐陽辰那邊就有結果了。”
王麗芬說道。
“有道理。”
于和正微微點頭。
如果歐陽辰落馬,歐陽瑞也跑不了,事情就好解決了。
至于拖延時間,那可是太好拖了。
目前,市公安局那邊的調查還沒結束,等市公安局調查結束,移交給檢察院,檢察院還要再準備一番,才能提起公訴。
而即便提起公訴,什么時候開庭,也是法院說了算。
一句太忙排不開,就能拖個一年半載。
更何況,法院案件積壓審理不過來,本來就是常態,除非插隊,不然,哪個案子不是拖到不能拖了再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