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兩次,三次,整整七次,每一次逃避,都仿佛用盡了全力,夏無恤眼前都仿佛變得極為模糊,隨時有昏迷的可能。
狠狠咬著舌尖,夏無恤精神一振,在這個時刻昏迷,只有死路一條。
而牛頭惡魔看著逃竄的夏無恤等人,變得極為憤怒,蹄子狠狠踐踏地面,頓時大地震裂,露出似有似無的硫磺氣息。
不知是不是錯覺,夏無恤總覺得那綻裂的地面下,似乎有什么東西。
利用空中微弱的風向,夏無恤牢牢把握牛頭惡魔的走向,以及斧子劈砍的方向,但這是不是垂死掙扎,這點他無比清楚,心中很慌,但他也沒辦法。
看著如同游魚般矯健的夏無恤和蘇西,牛頭惡魔看到那些無助的人類,似乎想到了什么,撒開蹄子朝那狂奔而去。
“該死的,”看到牛頭惡魔奔跑的方向,蘇西哪能不知道它要做什么,連忙也朝人類而去。
而夏無恤,以他的心性,也有了罵娘的沖動,一次又一次,似乎每個人都深諳這一點,拿人質做問題。
檔!
巨斧與昆恩保護罩相撞,大地發出猛烈震動聲。
而蘇西感受到這沖擊,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然而牛頭惡魔還沒完,在剛才蘇西和夏無恤二人,極為狡猾,讓它無可奈何,而今好不容易抓到機會,斧子如疾風暴雨般,兇猛襲擊而去。
遭受這襲擊,蘇西臉色變得極為蒼白,黑氣也從胸部蔓延至脖頸,彌漫全身仿佛就在下一刻。
一斧、兩斧、三斧!
每一次重擊,都讓蘇西都要昏闕,但想起年少的一段記憶,不知哪來的力量,讓她頑強支撐著。
肯特看著眼前六米高的牛頭惡魔,手中三米巨斧,每一擊都攜帶凌厲攻勢,四周建筑在斧子面前,仿佛如豆腐般脆弱。
目睹牛頭惡魔,那銳利兇猛的眼神,肯特只覺得就像是一把無形刮刀,擦身而過,令他渾身冰冷刺骨,手腳發麻,嘴唇也因恐懼被牙齒咬破,血腥味侵染口腔。
這一切就像一個未蘇醒的噩夢,原本他有個安樂的家庭,但僅僅一個月,便從此改變,妻子被殺,女兒成了他最后的慰藉。
為此他不惜在滿是惡魔的城市里,跑出去尋找食物,但不幸被抓捕,被催眠。
蘇醒后,巨狼、吸血鬼,連番上演,最終又是這六米高大的牛頭惡魔,這一切都在擊潰他的內心,但看著為他們的生命而努力的蘇西,不知哪來的勇氣大喊道:“別管我們,快跑!”
后方的夏無恤,望著手中出現的大刀,咬了咬牙,大步躍出,勉強朝牛頭惡魔背后,狠狠砍去。
鏘!
巨劍與牛頭惡魔背部相撞,發出金戈敲擊的聲響。
滴滴鮮血從牛頭惡魔背部留下,滴在地上化成熔巖。
牛頭惡魔背部受襲,吃痛之下,身子快速旋轉,拎起大斧狠狠朝后劈砍。
全力以赴,余力為生,夏無恤看著襲來的大斧,無奈的露出笑容,舉起手中大劍一檔。
檔!
如同擊出的棒球,夏無恤撞破三堵石墻,才將重擊力抵消,感受五臟六腑傳來的陣痛,不由自主的吐出帶著內臟的血塊。
在擊飛夏無恤后,牛頭惡魔便撒開蹄子,追擊而去,此刻他絕不允許自己再失誤。
看著襲來的牛頭惡魔,夏無恤勉強起身跑去將巨劍拿起,機械的抵擋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