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跑了多久,戰馬跑進一片樹林。趙勇被戰馬顛得昏昏欲睡,雙眼漸漸閉上,抓鐵過量的雙手略微松了松,整個人趴在馬背上。忽然,前面出現了一棵大樹,趙勇戰馬嗖一下穿過去了,卻不料這棵樹的一根粗枝不偏不倚正抽在趙勇后背上,趙忠在馬上坐不穩當撲通一聲,摔落馬下。好巧不巧,趙勇的腦袋正好磕在石地上,趙勇穿著數十斤的甲胄重重摔在地上,當場昏死過去。
那匹菊花青又跑出去一段路后,驚嚇勁兒過去了。那馬累得通身是汗,氣喘吁吁,四條腿突突突顫抖。忽覺得背上一輕,那馬心里也納悶:哎!我這背上好像少了些什么?戰馬回頭一看,好嘛!自己主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那馬見狀一步步跑到主人身旁,低下頭來拱了拱趙勇。戰馬通人性它心說:主人啊,你怎么睡這兒了?快起來啊,這地上涼。戰馬圍著趙勇轉了幾圈,見趙勇仍舊昏迷不醒,急得它四蹄緊刨地面,昂首嘶鳴:“唏溜溜!”
正在這么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馬掛鑾鈴之聲“布鈴,布鈴,布鈴!”馬鈴聲清脆悅耳,由遠而近來了一匹渾紅馬。馬上之人年紀有個二十左右歲,頭戴一頂束發紫金冠,身穿一件紅色的箭袖,外罩一領大紅英雄氅,肋下懸著一柄青風劍,足蹬一雙虎頭戰靴。往臉上看,此人生得龍眉鳳目,通關鼻梁,四字海口十分俊朗。此人雖未披鎧甲,但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莫名的威勢,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在渾紅馬的得勝鉤上還掛著一口透龍金刀。
這位用刀的年輕人催馬來到樹林內,他本是奉師之命來林中練功的,忽聽見有戰馬嘶鳴之聲,心下好奇,等他來到且近一看,哎呀,一名全裝甲胄的將官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旁邊還有一匹渾身是汗的菊花青正急得不行嘶鳴不止。
使刀年輕人見狀,眼珠轉了轉明白了:“這一定是戰場上的將官落荒而走來到這里。既然叫我碰上了,焉有不救之禮。”想到這,年輕人跳下戰馬,伸手探了探趙勇鼻息:“還有救,得帶回山讓師父救治。”年輕人自語罷,也不練功了,把趙勇扶到自己馬上,自己飛身上馬解下趙勇的絆甲絲絳把他綁在自己背后。說來也怪,從使刀年輕人探趙勇鼻息到把他綁在自己背后,這全過程下來,趙義的戰馬卻出奇地沒有鳴叫一聲,還沖年輕人打了幾個響鼻似乎知道他是在救自己的主人。等到使刀年輕人把趙勇綁好打馬出樹林時,趙勇的戰馬自動跟了上來。就這樣,使刀年輕人縱馬在前,趙勇戰馬在后面跟著,兩匹馬一前一后出了樹林。
使刀年輕人縱馬在前頭引路,三轉兩轉來到一座高山前,這山高聳入云,滿山皆是蒼松翠柏,環境清幽淡雅。使刀青年躍馬上山來到一座大廟前,這座大廟紅墻碧瓦,古香古色看著能有好幾百年歷史了。大廟山門上有塊匾額上面刻著“寶鼎寺”三個斗大金字。
山門前站著兩個守門的小和尚,都穿著灰布僧衣,手中提著哨棒,舉手投足間干凈利落,一看就是有底子的武僧。兩個小和尚一見使刀青年回來了,忙上前打招呼:“師兄回來啦。”“啊,回來了。”“喲,這是?”小和尚指著青年背后的趙勇和趙勇的戰馬好奇地問道。“這是我救下的一個受傷的將官想把他帶回來讓師父給他療傷,這是他的戰馬。師父在嗎?”青年道。“哦,師父正在翠竹居休息。”小和尚道。“那好,二位師弟,你們將這名將官背到禪房小心看護,將我和他的馬栓到馬棚好生照看,我去見師父。”青年吩咐道。
兩個小和尚聞言連忙走上前來,一個從青年背上接過趙勇背起來就往禪房而去,另一個小和尚則牽過趙勇和青年的戰馬往馬棚而去。青年見事情安排妥當,抬腿進了山門直奔翠竹居。
欲知如何救治趙勇,且聽下回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