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青年走后,禪堂只剩老禪師一人。老禪師打了個手勢,隨著一聲低沉的鳥鳴,一只白鴿飛進禪堂落在的老禪師右肩上。老禪師從袖中取出一張早已寫好的字條綁在白鴿腿上,隨后輕輕拍了拍白鴿,白鴿低鳴一聲展翅向遠處飛去。
老禪師望著漸漸遠去的白鴿,喃喃自語道:“師兄,你到底是比我快一步啊。如今龍虎皆現,棋局已開,愿你我布局可恢復中原,拯救大齊天下。”
不知過了多久,趙勇緩緩睜開雙眼從昏迷中醒來。他下意識地想起身,卻覺得渾身疼痛,腦袋昏昏沉沉,仿佛又要昏迷過去。這時就聽身旁有人說話:“將軍傷勢初緩,不宜多動還是臥床靜養為好。”
趙勇這才再次躺好,把頭微微地側向一邊,就在床邊坐著位白衣老禪師正在給自己號脈。這老禪師生得慈眉善目,皺紋堆累看年紀能有個六十余歲。在老禪師身后,站著位穿著大紅英雄氅腰懸寶劍的青年。
老禪師給趙勇號了號脈,隨后笑道:“將軍傷勢已無大礙,只需將養數日便可。”趙勇這才開口道:“在下多謝少俠與老禪師救命之恩,不知二位尊姓大名,此是何地?”老禪師身后的青年接口道:“此地是疊云山寶鼎寺,在下范毅,這是我師父,江湖人稱......”
正說著,禪師擺手笑道:“老衲山野之人,些許小名不足掛齒,不提也罷。但不知將軍因何到此?”趙勇就把自己與盧月英疆場交鋒,戰馬受驚的事由頭至尾說了一遍。最后說:“老禪師,既然我傷勢已無大礙,軍情緊急,我想立刻動身回歸邊軍。”說著,趙勇掙扎著起身就要下地。
老禪師連忙按住趙勇笑道:“趙將軍莫急,你傷勢雖無大礙,但畢竟有所傷損,還是多將養幾日為好,等養好了傷,我那徒兒可隨你一同下山從軍報國。”趙勇見老禪師如此說只得應允,遂在寶鼎寺暫時住下。
在寶鼎寺養傷期間,趙勇和范毅常在一起飲茶聊天,切磋武藝。兩人武藝、治軍、安民各個方面無所不談,越談越投機,二人可以說是相見恨晚。最后,范毅提議,二人在老禪師的主持下結為異姓兄弟。范毅年長為兄,趙勇為弟。
十余日后,趙勇傷勢痊愈,身體復原前來向老禪師辭行。范毅也隨著趙勇來到禪堂拜辭恩師。臨別前,老禪師贈給范毅一身盔甲作為紀念。范毅大喜,謝過老師贈甲之恩,當場打開盔甲包全身披掛。只見范毅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身披鎖子蟠龍黃金甲,外罩猩猩紅的戰袍,足蹬虎皮靴,肋下佩清風劍,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趙勇在一旁看著范毅全裝甲胄,不由得暗挑大指稱贊:“罷了,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我大哥穿上這一身盔甲還真是英武不凡。”這范毅本就生得面龐俊朗,龍眉鳳目,這身金冠金甲一上身似乎平添了一股淡淡的王者之氣愈加不凡。老禪師上下打量范毅也是連連點頭:“好好好,小毅啊,這身盔甲給你正合適。”
范毅二次跪倒:“弟子謝過恩師十數年教導之恩!弟子不孝,無法在恩師膝下盡孝,還望多加保重!”說著,范毅對著老禪師磕了三個響頭。趙勇也在一旁跪下謝過老禪師救命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