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海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范毅講述整件事情的經過。他越聽,臉龐上的欣慰、贊賞之色就變得越發濃郁。
范毅的整個計劃,一環扣著一環,可以說得上是十分巧妙,很好地達到了一石二鳥,一舉多得的絕佳效果。
這條計策一出,一下子就讓太師曹環損失了手下的三員得力干將,這般成果不可謂不大。這一招險棋算是賺了一大筆,說得上是對付老賊朝堂勢力的一個開門紅。
卓明海坐在一旁認認真真地聽完了范毅的一番講述,最后用手猛地一拍桌子,擊節稱贊道:“好,少主的這一招一石二鳥的險棋可謂絕妙一招。
一下子讓老賊實力大損,給老賊來了一下迎頭痛擊,當真是厲害。怪不得我那師兄眼光頗高,但每每提起少主都是贊不絕口,老夫佩服。”
范毅在一旁聽了卓明海的一番夸贊,連連擺手道:“卓叔過獎了,此番能夠成功,全仗昔日師尊栽培和卓叔以及眾位弟兄出力,我可不敢言功。”
說罷,范毅伸手從方桌上拿過刻有古陽、胡昌、張鍇三人名字的三塊木牌,并將這三塊木牌盡數丟進了方桌旁的那個大香爐之中。
隨著,香爐中升起一股股的青煙,三塊木牌在頃刻之間是化為了灰燼。而這,也代表著太師曹環手下的這三位得力干將從此煙消云散了。
卓明海看著香爐中一股股青煙,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又開口問道:“少主,這古陽已受凌遲之刑再難翻出什么浪花。
但胡昌和張鍇這兩位侍郎只是被押入大牢,要是曹環的人再在暗中做什么手腳把他們給救出來可怎么辦?我們要不要暗中做些什么準備?”
范毅聞言微微皺了皺雙眉,略微思考了一陣。隨后,他搖了搖頭道:“這兩位侍郎對老賊而言已是棄子,就算解救出了他們也于事無補。二人已經無法官復原職。
不過他們手中說不得握著老賊的什么把柄,老賊定為了滅口定會暗中將此二人給除掉。”
說著范毅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頓了頓繼續道:“卓叔,你可派安插在刑部的一些兄弟想些辦法能不能從他們二人的口中套出點東西來。不過不用太勉強,能成則成,不成也無傷大雅。”
卓明海點了點頭。范毅又道:“如今有殿帥已亡,兩位侍郎入獄,朝堂之上有三個官職暫時空缺。殿帥自有副帥補上,而這兩位侍郎則需要重新選人任職。
我想老賊一定會在這兩個侍郎官位上做文章,把他手下的人再次給安排上去。這一次,我們絕不能讓他如愿以償,否則戶部與兵部再落其手中,那我等此番辛苦謀劃可就白費了。”
說罷,范毅對卓明海道:“卓叔,我要的資料可曾帶來了?”卓明海聞言,忙伸手從椅子旁的袋子里取出一摞的卷軸,足有好幾十份。
卓明海把這幾十份的卷軸往桌子上一放道:“少主,這些官員的底細資料盡數在此,還請少主過目。”
范毅點了點頭道:“有勞卓叔了,還請卓叔陪我一同閱讀這些資料,我們一起從中選出合適的人選。”
卓明海聽了點了點頭,于是,范毅把桌子上的卷軸分成了兩部分。范毅自己負責看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則交給了卓明海。
就這樣,范毅與卓明海這老少兩人,就在這晉王府的密室之中,借著燭光,仔仔細細地閱讀著這些官員的有關資料。他們要從中選出最合適兩部侍郎的兩個人選。
按下晉王范毅和卓明海在那王府的密室當中怎樣選出合適的人來暫且不提,單說那位大齊當今的掌朝太師曹環。
這曹環一個朝會下來,那變化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天壤之別。去的時候那是紅光滿面,一臉的笑容,等回來的時候,那是灰頭土臉,臉色陰得都能滴出水來,那模樣要多難看是有多難看。
列位看官請想,一個朝會下來,這位張朝太師手下的三位得力干將,死的死,入獄的入獄,一個都沒跑了,全叫人給收拾了。
一日之間,連著折損了三員大將,這換成是誰都沒法能有好心情。要不是太師曹環的心理素質過硬,他恐怕早就氣得當場暈倒在八寶金殿之上。
且說太師曹環憋著一肚子的火,一路來到了太師的門前。守門的幾個家丁一看老太師下朝回府了,連忙上前迎接:“老太師,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