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上回書正到,齊安帝范元為了犒賞邊軍將士,表彰他們的功勛,于是當中傳下圣旨要召回順州軍的大帥王勝、副帥趙忠和近百名邊軍大將回京受賞。
晉王范毅在金階之下聽了自己父皇的這番話,當時這心里頭就是一驚。范毅在順州邊軍當中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對邊軍和北遼都有不少的了解。
范毅的心里頭清楚,北遼經過了這一年多的恢復,定然已經恢復了不少的元氣,對順州邊關一直都是虎視眈眈。
若是父皇一下子把大批的邊軍將領召回京城封賞,那順州邊關的防務必然會出現一定的空虛。而且如今正是那秋高馬肥的大好時節,乃是南下的良機。
若是順州邊關的防務空虛,那北遼大軍定會趁著這個機會再度南下,到時開戰,大齊邊軍這邊可就被動了。如若邊關防線出了問題,那大齊的江山危矣,后果不堪設想。
因此,范毅聽了父皇的這番話后,不敢怠慢,立刻邁步出班,出言勸阻。他頂著安帝的怒火,向安帝陳述了這一切的利害,希望父皇能夠收回成命,三思而后校
安帝坐在龍椅上聽了晉王翻譯的這一番勸阻,心中也是一動。安帝心中也明白自己大兒子的這一番話并非沒有道理。不過想起自己先前的承諾,安帝也不好收回成命
一時間,這位皇帝陛下的心里頭感到一陣左右為難,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臉龐上也是有著一抹猶豫之色浮現而出。
就在這么個時候,就聽得大殿當中又有一道頗為蒼老得聲音響起:“陛下不必憂心,在老臣看來,晉王殿下所言都是些無稽之談。不必太過在意。”
眾人聞聽此言,閃目一看,這才發現話之人頭戴金翅相雕,身穿蟒袍,腰里橫著一條玉帶,須發皆白十分蒼老正坐在椅子上,正是掌朝老太師曹環。
晉王范毅聽了曹環的這番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心里頭也是升起了一股怒火。他心中暗想:“這老賊究竟想要干什么,莫非他要在此時出手不成?!”
想到這,晉王范毅,穩了穩自己的心神,上前邁出一步,沖著曹環一拱手,沉聲問道:“敢問老太師此話何意?”言語間已然夾雜著一絲寒意。
金階之上,安帝聽了太師曹環的這番話,心中不由得也是一陣好奇,他也想知道自己的這位老丈人對此究竟是什么看法。因此他也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太師曹環。
太師曹環聽了晉王范毅的這番話,臉龐上依舊神色平靜,不見絲毫波瀾。就見這位老太師顫顫巍巍從椅子上站起來,那模樣仿佛隨時就要摔倒一般,安帝在金階上看了,心中不由得一陣發慌。
就見曹環站穩了身形,先沖著金階之上的安帝施了一禮,接著又轉頭向一旁的晉王范毅微微拱了拱手。
“咳咳咳!”隨后,這位老太師干咳了一陣,緩緩開口道:“晉王殿下別急。老夫既然敢如此,自然是有著根據。”
“哦?,在下倒是很好奇,老太師究竟有何依據?”晉王范毅聽了太師曹環此話,心中是一陣的冷笑,不由得冷哼道。
太師曹環頓了頓,再度開口道:“陛下,晉王殿下,老夫雖身在京城,但對順州邊關的情況也是有著一定了解。據老夫所知,順州邊軍一年前在龍虎關大破北遼三十萬大軍。
這一戰把北遼番兵打得落花流水,是元氣大傷。據老臣對北遼的了解,如此慘敗,北遼沒個三五年無法完全恢復,又何談舉兵南下?如此看來,晉王殿下所言豈不是無稽之談,又有何可擔心?”
太師曹環的這番話一出口,大殿上有著一部分文武大臣們紛紛點頭附和。顯然,他們都認為這位老太師言之有理。北遼才遭逢一場大敗,短短一年不可能有能力南下。
“哼!”晉王范毅聽了太師曹環的這番話,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隨后冷笑道:“太師只知道北遼先前那場大敗。那你可知道,這一兩年來,北遼時不時派兵對我邊關進行襲擾已然有上百次之多!”
話到這,晉王范毅猛地上前一步,沖著金階之上的安帝和大殿中的一眾文武大臣們各自施了一禮,隨后朗聲道:“父皇,諸位請想,北遼此舉正是明這幫番奴賊心不死,早已在暗中積蓄力量要對我大齊邊關動手。
不僅如此,北遼地處草原資源匱乏,若是想要快速恢復實力,南下劫掠乃是上策。而且如今秋高馬肥,正好南下。依照那幫番奴的性子,一旦我邊關空虛,他們定會舉兵南下,而且勢頭會比以往更加兇猛,還望父皇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