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的心里頭越想越有些窩火,不過他畢竟對范毅十分喜愛,不忍過多責備。他把火往下壓了一壓,沉著一張臉:“毅兒,你這般行徑,意欲何為?”
安帝那帶著一絲冷意的話語,讓范毅頓時清醒過來,自己這般行為著實有些冒犯了父皇。
想到這,安帝連忙站起身來,邁步來到安帝的面前,躬身施禮,沉聲道:“父皇息怒,兒臣是看父皇今日已然喝了不少酒,若是再喝只怕對龍體有些不好,一時情急,才伸手阻止父皇,還望父皇恕罪。”
“哦,原來如此。”安帝聽了范毅的這一番話,不由得點了點頭,心中暗想:“哦,原來是毅兒,怕我喝多了酒,關心我的身體。果然孝順,不過他倒是有些小看他父皇的酒量了。”
安帝心里這樣想著,原本心中的那股怒火也隨之消散了許多,不由得笑道:“哦。原來你是怕父皇喝多了酒,無妨無妨,朕不怪就是了。”
晉王范毅聽了安帝的這番話,心里頭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他連忙趁熱打鐵,拱手道:“父皇,您今日著實已經喝了許多酒,實在不能再喝了,這杯酒還是先別喝了吧。”
安帝聽了晉王范毅的這一番話,不由得一陣大笑,擺了擺手:“哈哈哈,兒啊,你若是如此說可就是小看父皇了。你要知道,父皇可一向都是海量,今日才喝了三壺酒而已,有何要緊?再說了,御妻的這杯酒寡人又豈能不喝呢?”
“呃,父皇,孩兒知道您是海量。但先前太醫說了,您如今大病剛好不久,實在不宜喝太多酒,三壺酒已經夠多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范毅在一旁苦苦勸說,想要阻止父皇喝下曹皇后的這杯酒。安帝見兒子這般著急的模樣,心中也不免有些猶豫。
這時,那一旁端著酒杯的曹皇后見此情景,不由得小嘴一撅,臉龐上露出十分委屈的神情:“陛下這般猶豫,莫不是不愿喝臣妾的酒不成?”說著,曹皇后的眼眶發紅,滾下兩滴淚水。
安帝一看曹皇后哭了,頓時感到一陣的心疼,連忙安慰道:“御妻休要哭泣,寡人喝了這杯酒就是了。”
說著,安帝伸手接過曹皇后手中的碧玉酒杯,端起杯就要喝了這杯酒。
范毅一看,心中一驚,連忙伸手還想阻止。安帝見狀,不由得面色一沉,兩只眼睛一瞪,沉聲喝道:“朕意已決,不必多言,若是再要多說,寡人必將重罰!”
“這,父皇......”晉王范毅聽了自己父皇的這一番話,心里頭不由得感到一陣的無奈。他知道父皇已然被曹皇后這個妖婦給迷了心竅,壓根兒就聽不進自己的勸告。
不過盡管如此,晉王范毅的心里頭還是放心不下,他暗暗伸手就想去強奪安帝手中的碧玉酒杯。哪知道,還沒等他伸出手來,就見安帝端起碧玉酒杯,一仰脖,將碧玉杯中的酒是一飲而盡。
喝完了這杯酒以后,安帝咂咂嘴,忍不住稱贊道:“御妻的這杯果然是好酒,痛快痛快。”整個人看著十分精神,沒有半點不適。
曹皇后聞言,連忙下拜道:“臣妾多謝陛下。”
范毅在一旁緊盯著曹皇后的一舉一動,就在她起身之時,范毅眼前一陣恍惚,似乎在這位皇后娘娘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冷笑。范毅心中當時就是一驚。
就在這時,那剛喝完酒的安帝,就覺得這肚子里頭一陣劇痛,好像千刀萬剮。安帝疼得臉色蒼白,一腦袋的冷汗,到了后來“哇!”一口血噴出,身子一軟,整個人歪到在了椅子上,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皇上,父皇!”范毅、高安、李全見安帝突然昏倒,頓時被嚇得大驚失色,紛紛驚叫一聲,撲了上去。
畢竟不知齊安帝范元的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