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操作看的陳易是火冒三丈,這個調解員是什么結構?什么叫才兩萬?!
對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來說,兩萬已經很多了!
在自已沒做錯任何事的情況,就要將家底掏出去,誰能樂意?
還有那個王桂芳,一輩子偷偷摸摸,也不是個東西。
雖然張秀蘭是自殺的,但這個調解員和王桂芳的所作所為完全是道催命符;
這條人命,和他們脫不了關系!
于是天神分身心念一動,就出現在了王桂芳家里。
老虔婆此時正在家附近的地里種菜,因為村子里的人都對他們家嚴加防范,誰都怕被他們偷菜訛上;
所以家家戶戶看得很緊,她已經沒地方偷菜了,只能自已種。
陳易只是淡淡的看了王桂芳一眼,她揮舞鋤頭的動作就突然一頓;
等鋤頭再次落下的時候,竟然直直往她自已腳上去了!
下一秒,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王桂芳一臉痛苦的倒在地里,腿上一片鮮紅。
她想爬起來,但因為太痛,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只能躺在地上大聲呼救;
可因為快到飯點,周圍的鄰居都在家里忙活,根本沒人聽到。
于是她又只能嘗試自已爬出去,可才剛剛有所動作,她的手臂就壓到了鐮刀鋒利的刀刃上,又是一道慘叫響起;
陳易站在一旁冷笑,既然喜歡偷東西,那就斷手斷腳好了。
這一次,終于有村民聽到動靜趕來;
看到王桂芳這慘狀,有人趕緊跑去通知她家人,有人則在一旁議論紛紛。
王桂芳的家人趕到后,將她送去了醫院;
陳易冷冷看著這一切,并沒有離去,而是又將目標轉向了那個偏袒王桂芳的調解員。
作為農村人出身的村支書,當上小官之后就開始何不食肉糜了,兩萬不多?
既然如此,陳易只能讓他嘗嘗財富流失的滋味了;
從今天開始,他們家會經常出事,每次出事都得花出去兩萬塊,直到家財散盡。
懲惡完畢,接下來就該賞善了;
打開賞善冊,一個普普通通的名字正在閃閃發光:小凡。
了解他的過往后,陳易頓時肅然起敬,他的名字如此平凡,但做人做事卻是非凡!
小凡的帆布包里總裝著三樣東西:
一把竹片削成的刮刀,半卷朱紅油漆,還有包得方方正正的藍布;
那是他奶奶臨終前塞給他的,說擦碑時墊著,別蹭臟了烈士的名字。
2019年清明,他在豫南的山坳里找到第一座墳;
衛星地圖標著
"無名烈士墓
",可等他扒開齊腰深的野艾,連塊像樣的碑都沒有。
只有半截青石板埋在土里,刻著的
"王
"字被苔蘚泡得發綠;
旁邊散落著三枚銹跡斑斑的銅扣,還沾著暗紅的土。
他跪在泥里,用刮刀一點點剜掉石板縫里的腐葉;
山風卷著松濤灌進領口,他想起爺爺臨終前的話:
"你太爺爺走時,懷里還揣著給五保戶張奶奶納的棉鞋。
"
那天夜里,小凡翻出壓在箱底的舊相冊;
最底下那張泛黃的合影里,穿灰布軍裝的青年抱著個穿花棉襖的姑娘,背面寫著
"1948年春,小滿
"。
從那以后,他的背包里多了個塑料盒,裝著從老家帶來的芝麻糖;
每到一座墳前,他會擺兩顆,一顆給烈士,一顆給照片里那個沒等到丈夫回家的姑娘。
2020年深秋,他在隴省的戈壁灘上遇見第二座墓;
說是墓,不過是幾塊石頭壘的墳包,被風卷來的沙礫埋了半截。
他用鐵鍬慢慢清,突然鏟到硬東西——是截斷成兩截的搪瓷杯,杯沿還留著
"人民
"二字。
杯底沉著張紙條,邊角已經脆得像蟬翼,展開卻是歪歪扭扭的鉛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