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季,你囤積神明讓我們分發給百姓的水,來此高價售賣,如此罪孽,理應當斬。”
穆良玉冷冷地說道。
“哎呀,殿下饒命啊。”
“小民冤枉,小民只是一個生意人,這些天河之水都是小民從別人手里花真金白銀買來的。”
“這是正常的經商之道,沒有什么不可啊,況且殿下也沒有明文規定,天河之水不能售賣啊……”
孟季一邊磕著頭,一邊強行為自己狡辯了起來。
“胡說八道!”
“孟季,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天河之水分明就是你從老弱婦孺那里強買強賣的。”
隨軍謀士大聲斥責了起來。
“強買強賣?”
“好,就算是我強買強賣,那按照大離律例,我最多就是罰款紋銀十兩而已,怎么也不能斬了我吧?”
孟季瞪大了眼睛,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得不說,這個地皮流氓的肚子里居然還有點墨水,居然把大離律例記得這么清楚。
確實就像是他所說的那樣,強賣強賣并不是什么大罪過,就是罰一點銀子就可以了。
如果穆良玉以這個罪名就把孟季給斬了,那確實于法不合。
大離以法治國,哪怕穆良玉是九皇女,那也不能輕易僭越。
“好,那我就先不治你這個強買強賣的罪過。”
“大離律例,戰時法規第72條規定,軍隊有權征調當地的一切物資和任何人員。”
“現在你這里的天河之水和你所賺取的資產已經被我征調了,全部都給我抬走,孟季與其同伙也被征調去服徭役,讓他們去給我加固城墻。”
穆良玉氣場十足,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
整個大離律例都是穆良玉參與制定和修改,跟她談這些,那完全就是在自討苦吃。
“啊?”
“殿下,你,你不能這樣,求你一定要饒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孟季一聽,整個人都麻了。
被拿走了全部非法所得還算能接受,但如果被拉去做徭役,那對于從來不是勞作的孟季來說,簡直比死都要難受。
“饒你?你可曾饒過那些即將被渴死的百姓?”
“神靈賜屬于百姓,你卻拿來發財,如此褻瀆神靈,你萬死難辭其咎。”
“都給我聽著,一旦有戰事,立即派孟季等眾充當敢死隊,死也要讓他們死在蠻族手里,免得臟了咱們的刀。”
穆良玉語氣冰冷的說道,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
“饒,饒命啊……”
孟季等人當場被嚇得臉色發白,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個個如喪考妣的哀嚎著。
然而就算他們把嗓子都嚎破了也沒有用,一眾甲士立即就沖了上來,將他們全部拿下。
“殿下,惡人雖然已經得到了處置,但是天河之水已經被他賣的七七八八了,那些窮苦人家還是沒水喝……”
隨軍謀士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
“報!”
“殿下,中軍大帳里的聚寶盆又開始涌出了天河之水,而且水流非常龐大,足足是昨天的四五倍之多。”
就在穆良玉還在思考是否要從軍營之中調出一部分水源來分發給那些被搶的百姓,一個傳令兵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給她匯報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