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蘇蘇還想要反駁,可外邊的族長已經將他背后的劍拔了出來.
那柄劍冒著刺目的冷光,是一把難得的好劍.
眾人不禁都退了退.
有些人因為受不了里邊濃重的血腥味,已經退出了囚牢.
族長冷劍握于手中,瞇著眼睛,大喝一聲:“區區小狐妖不自量力,殺我族人,妖極邪魔,今日,本族長就替天行道,廢除你這小狐妖的妖脈.”
刺眼的劍光朝著小狐妖劈去.
那股劍氣令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楊蘇蘇的心也揪了起來.
“嘭嘭嘭......”
劍氣將小狐妖身上的妖脈全震斷了.
她發出了慘烈的慘叫聲.
楊蘇蘇也經歷了一次全身經脈寸斷的感覺,疼的她的牙齒都在打顫.
忽然,她聽見小狐妖低低的笑了一聲,嘴角浮起了一絲譏諷的笑,好像在嘲諷面前這些道貌岸然的人.
也是.
他們要她的元尾,怎么可能殺了她呢?
只是,真的好疼,好疼.
許是怕她逃走,她被他們用鐵鏈綁了起來,一圈又一圈,很緊很緊.
楊蘇蘇也感覺到了被鐵鏈捆綁的窒息感.
每日,他們都會不停的用鞭子抽打她,直到將她打的滿身是血昏迷過去,他們才會停手.
而帶領那些人過來抽打她的還是劍謙的母親,劍曼.
她一天一天的,越來越美了.
但是,看著小狐妖的眼睛卻是越來越冰冷.
每當小狐妖被打的鮮血淋淋的時候,她的嘴角總是浮著淡淡的笑容.
“這是你應得的,這就是你打落我的劍的下場,這就是你迷惑了我兒子魂魄的下場.”
每一次她這么說的時候,小狐妖本沉默死寂的眸光就會緩緩的望向她,低低的道:“劍謙呢?劍謙為什么不來看我?”
可是每一次,劍曼都沒有給小狐妖答案.
楊蘇蘇也每日都咬著牙,忍著那些被鞭打的痛苦.
實在太痛的時候,她就會想一想在外邊獨自戰斗的魔尊大人,也會想一想在魔界的時候與魔尊大人溫存的那些日子.
那些人不允許小狐妖將身后的八條尾巴藏起來.
他們那骯臟的手每日都會細細撫摸著她那八條雪白雪白的狐尾,目光貪婪而炙熱.
他們說,只有經歷過痛的感悟,她的元尾才會越來越強.
也許他們說的是正確的,因為這般的折磨之下,她的八條狐尾竟然真的越發好看了.
她的神識也在這樣的鞭打之中一點兒一點兒的強大起來.
小狐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陽光了.
以前她是最是喜歡陽光的。
在陽光下奔跑的感覺是那么的好,躺在鮮花叢中聞著百花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只是這些如今都只能在夢中出現了.
昏暗的燭火照耀在她的臉上,血跡斑斑,蒼白如紙.
她想起她母后曾經給她唱的歌曲.
她開始哼著那些歌.
“長情渡,世情傷,皚皚白雪無情落,烈陽冰霜萎嬌花......”
悠悠揚揚,凄凄哎哎的歌聲在這囚牢之中回蕩.
“嘭!”
囚牢的門打斷了憂傷的歌.
小狐妖并未抬起眼眸去看門口的人.
她依然哼著歌,來治愈身上的那些疼痛.
太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