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猛然回首,左臂化為尖銳枯木,在白霧中劃過一條修長鋒芒,刺向背后的飲月。
嘭——
尖銳枯木輕松貫穿飲月身軀,飲月握持黑刀的身軀化為空氣,連同黑刀一起消失不見。
“影分身?”
帶土臉頰微顫,不理解飲月的用意,接連向后跳躍。
他本想找機會遁入神威空間,可下一瞬,背后又有飲月襲來。
“又是影分身嗎?”
帶土并不敢直視飲月的眼睛,哪怕對方只是影分身。
他使用木遁迎敵,僅僅是枯木跟飲月的黑刀接觸,便能通過對方的力量,分析出飲月是否是影分身。
港口。
帶土閃避來自飲月的影分身襲擊,他的身影宛若蝴蝶,輕盈靈動。
遠處。
某條陰暗街道里,白霧遮掩出口,飲月帶著少年水月緩步離去。
他的瞳孔已經轉變為‘八千矛’與‘神威’。
就在剛剛。
飲月見帶土將水月收入神威空間,他的本體便隱入白霧之中,操控影分身襲擊帶土。
此間,飲月的本體悄悄進入神威空間,將水月從里面帶了出來,這倒是省去了爭奪人柱力的時間。
飲月低頭看向渾渾噩噩的水月,為這個小家伙打上‘八千矛’刻印,但卻并未解除帶土的幻術。
“三尾到手,接下來,便是六尾……”飲月直視前方白霧,思索帶土會將六尾人柱力帶去哪里。
嚴格意義上來說。
抓到人柱力,也并不保險,只有將三尾封印進自己體內,才能讓他感到安心。
封印三尾的手段是霧隱傳承下來的尾獸封印術,對于飲月而言,卻如同虛設,他能通過‘八千矛’的精神操控,讓水月自己解開封印。
唰——
白霧之中,無數人影起起落落,朝著港口瞬身而去。
飲月帶著水月站在巷口陰暗處,看著人影離去。
兩人剛要離開。
巷子里的某個窗戶內,傳來孩童害怕的哭聲:“媽媽…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噓,別怕,別怕,等天亮了就好了。”女人的聲音明顯帶著顫抖,但依舊輕聲安撫。
飲月駐足片刻,帶著水月離開巷子,行走在黑夜之中。
或許自今夜過后,壓抑著這座忍村的陰霾,便將永遠散去。
港口,隨著帶土使用幻術操控的五十多名霧隱高層抵達,飲月最后一個影分身自行解除。
“嗯?”
帶土平復呼吸,環顧周圍,并未發現飲月本體行蹤。
這令帶土困惑不解。
他想不明白。
干脆不去想。
帶土掃視在場霧隱高層,操控他們搜尋飲月的蹤跡。
旋即,他釋放神威空間,遁入其中,想要借助瞳術,先行離開霧隱。
神威空間陰暗寂靜。
帶土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片刻。
“人呢?”
帶土驚怒開口,驚慌失措掃視周圍,愕然發現此前送進來的鬼燈水月憑空消失。
“那小鬼中了我的幻術,親手被我送進了空間,為什么會不見了?”
“難道傳送到了其他地方?”
“以往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帶土帶著困惑與茫然,在神威空間的石板來回巡視一圈,最終確定,鬼燈水月離奇失蹤。
“啊!!!”
帶土摘掉面具,眼球遍布血絲,氣急敗壞,握緊雙拳,發出憤怒咆哮。
癲狂之后,他沉下心,認真回想與飲月交手的細節。
“難道是飲月進入了我的空間…不,他絕對沒法進入這里。”
帶土慌亂環顧四周。
這里是忍界里唯一能帶給他安全感的地方,這是他的萬花筒衍生出的空間,也只有他一個人能掌控。
外人不可能染指。
帶土面色陰冷,低頭看向手里的面具,鎮定下來后,沉吟:
“是在我施展能力的時候,用我難以察覺的速度奪走了人柱力?
難怪他后續只用影分身對付我。
可這種速度,除了四代目火影,忍界里還有誰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