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綱手見到這一幕,面容頓時凝固,她仿佛在夏日星身上看到了過往的自己。
“我替他看看!”
綱手拿著一根燃燒的木棍,大步上前,來到螢火星身邊。
她將照明用的目光遞給夏日星,蹲身,抓起螢火星的右手,擼起袖管,當袖子掀開那一刻,她表情逐漸凝固,僵在原地。
這個男人的右手肌膚下方浮現若隱若現的異樣紫色斑駁。
血管里仿佛流淌著這種顏色。
這種癥狀,綱手從未見過,像是人被丟進染缸,體內被渲染上了一層會發光的粉紫色。
夏日星訝異地盯著綱手的側臉,只見綱手右手釋放掌仙術。
滋——
綠色的治愈查克拉出現,令夏日星瞳孔瞪大,喜出望外,立馬帶著小兒子跪在綱手面前,匍匐在地,急切哀求:
“求求您救救我的丈夫!”
“謝后面那個男人!”
綱手隨意說了一句。
要不是飲月帶她出來,她也不會遇上這種糟心事。
夏日星連忙帶著孩子調轉方向,轉身朝著飲月跪拜。
在這荒山野嶺當中,能夠遇到醫療忍者,夏日星只覺得她和家人并未被這殘酷的世界拋棄。
“……”
飲月面色如常,來到綱手身邊,打量著地上那個男人的傷勢。
他清楚,這就是使用‘星之隕石’修煉需要付出的代價。
那枚隕石實際上并不能用手抓取,哪怕貼身放置,也會被它綿延不絕不停釋放的查克拉侵蝕。
綱手施展掌仙術檢查螢火星的身體,從四肢到胸膛,到經絡再到五臟六腑,甚至是顱內。
越是檢查。
綱手越是頭皮發麻,那滲人的病癥差點勾起她那被飲月強行治愈的恐血癥。
螢火星如今就像是一個木樁,只不過是受潮之后,內部被成千上萬白蟻啃噬到千瘡百孔的枯木。
他的體內無論是查克拉經絡,經脈還是臟器,都出現不可逆的細微腐爛。
他能活著,全憑借體內那股奇異的查克拉以及某種執念。
不過,說來也怪,也正是這股為他續命的怪異的查克拉腐蝕著他的身體。
“這位…醫療忍者大人,我丈夫他怎么樣?”夏日星抬頭注視綱手,哽咽問道。
“抱歉。”綱手眉頭逐漸舒緩,沉聲道:“他的生命特征正在迅速衰落,最多還能活五分鐘左右,我只能讓他走之前,沒那么痛苦。”
飲月對此感到意外,連綱手都救不了,那是真的沒救了。
哪怕早就有所預料,夏日星也悲痛不已,眼淚橫流。
她再度墜入深淵。
忍界并未拋棄她們,但卻在給了希望之后,又掐滅了它。
綱手旋即抓緊時間為螢火星注入醫療忍術查克拉,為他減輕痛苦。
僅僅片刻。
綱手便完成簡單地手術。
“呼——”螢火星長嘆一口氣,神志快速清醒,面色瞬間紅潤,仿佛回光返照。
他對綱手說道:“謝謝您…”
說完,螢火星怔怔地看向夏日星,微笑道:“別哭了…”
綱手看了一眼飲月,兩人對視一眼,而后把時間和空間留給這不幸的一家三口。
臨走前,螢火星望著飲月和綱手的背影,急切問道:“冒昧問一句,二位是夫妻嗎?”
夏日星被丈夫這個問題吸引,旋即從哀傷中緩過神。
在她看來,飲月和綱手穿著一樣的衣服,外加那放在男女之中都是絕對天花板的顏值,確實像是夫妻。
忍界素來相傳宇智波一族的忍者顏值很高,如今看來,確實如傳聞所說的一樣。
“夫妻?”綱手回頭看向飲月,白了飲月一眼,擺手道:“不是!”
話畢,她跟著飲月離去。
飲月對此不為所動。
“不是夫妻…”螢火星仿佛看到希望,大聲懇求:“希望二位能在我死后,收留我的妻子和孩子!”